初九凝見他不理自己,只能換個話題問,“龍君能告訴我現在大概在哪裡嗎?”

越池依然沉默不語,他慢步走到門口停住,帶著一層儒雅的憂鬱氣質看著外面的天若有所思。

初九凝見他往門口走還以為他是要走人,結果又停住不動了,她不由撇了撇嘴。

沉默的乾坐了半個時辰,初九凝覺得臀都疼了,她只能打個哈欠,對還站在門口的越池說:

“龍君,我困了,我要休息,你可以去外面站崗嗎?”

越池像座雕塑一樣一動不動,也不回應她。

她皺了皺眉,垂頭輕嘆口氣,直接省略他,脫掉鞋子側躺在床上,但她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小雪人:睡得著才奇怪了!宿主,你之前昏迷了一個晚上,這才醒了半個時辰多點,又睡?豬嗎?

初九凝無語的翻個大白眼,只能坐起身來,穿鞋下床,走到越池身旁,伸手輕戳他。

他偏頭看向她,她朝他露出小動物般的可憐眼神,“龍君,好無聊,陪我下棋可以嗎?”

另一邊,越安正心焦的到處讓人尋找越池的下落,又突然收到訊息得知軒轅雪被人抓走了。

他心口不禁一陣絞痛,自己的哥哥和女人相繼的失蹤,他突然覺得事情必有蹊蹺。

他當即想到背後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初九凝!

正在和越池對棋的初九凝表示,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連續下了五次都輸給了越池,初九凝乾脆把棋一推,“不下了!”

越池不緊不慢把黑白棋子分別放進棋罐裡,“你的心靜不下來,自然局局輸。”

她眉頭緊皺著沒說話,她站起身,在屋裡轉了一圈,然後倚在門口心事重重的看著屋外。

站了會,身後忽然傳來悠揚緩慢,又透著隱隱悲傷的笛聲。

她愕然回頭,便看見越池正拿著一支豎笛在吹。

聽著那熟悉的笛聲,她不由回想起在第三個世界時,她曾和越池經歷了無數個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的夜晚。

每次他吹笛,她就在海平面伴舞一支,完後,她把頭輕輕靠在他身上,和他十指緊扣的一起坐在礁石上看明月升起又落下。

此刻她的心裡被笛聲勾得充滿悲傷,她不禁在心裡糾結,乾脆向他坦白自己就是初九凝的身份吧?

小雪人:宿主,越池這是在一步步慢慢擊潰你的意志,讓你放棄抵抗,你可不要上當啊。

呵,抵抗?小雪人以為她不願意當越池的面承認自己就是初九凝是在怕什麼?

怕越池會像越安那樣激烈的報復自己?還是怕越池把她是初九凝的身份告訴越安和其他大佬?

這些原因或許都有一點,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覺得無顏以初九凝的身份面對他。

這種心理不止對越池有,對所有被她曾傷害過的大佬們都有。

就是在他們面前,她對她是曾傷害過他們的人感到羞恥,所以她很不想面對,只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