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雪人放出安眠的幫助下,處於極度焦慮不安的初九凝才漸漸睡著。

半夜越安來到時,見人已沉睡,他輕輕走到榻邊坐下,垂眸看著床上人安詳的睡顏,臉上無悲無喜。

早上初九凝一醒來,就看見床邊坐著一個人不禁被嚇了一跳,越安覺察到動靜便朝她微微偏了偏臉。

看清是越安後,初九凝撐著坐起來,拍拍胸口長吐口氣。

驚覺外面天都亮了,她盤腿坐直身子,輕咳一聲,“早。”

越安偏頭看她一眼,沒說話。

初九凝心裡偷偷問:小雪人,他什麼時候來的?

小雪人:半夜兩點多來的。

也就是說他守她守了四五個小時?

一時兩人都不說話,初九凝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她只能再次主動,食指輕輕戳了戳他。

“要不你出去等一下,我換個衣服?”

越安卻沒有動的意思,沉默幾秒後他終於開口,“小雪,白玉已經把事情的始末都說了。”

初九凝挑眉,心裡在咚咚咚打鼓,面上鎮定自若淡淡問,“哦?那他是怎麼說的?”

越安偏頭對上她目光,“我現在想聽你說說事情始末。”

初九凝暗暗握拳,可惡啊,她不知道白玉是怎麼跟越安說的,萬一白玉聽了姜圳的勸告,並沒有如實說,而她卻如實說了,那她不是自己給自己製造麻煩了嗎?

又萬一白玉是真的一五一十的說了,而她卻選擇不如實說,越安又會怎麼想?

初九凝:小雪人,你能告訴我白玉是怎麼跟他說的嗎?

小雪人:宿主,我愛莫能助啊,我不知道白玉是怎麼跟越安說的。不過,你可以選擇什麼都不說嘛。

初九凝心虛地垂下眼簾,聳聳肩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他說是怎樣就怎樣吧。”

越安微微眯眼,“那他說他中了魑魅的魅火,你以身救他,所以,他要對你負責,這些都是真的?”

初九凝的小拳頭緊了緊,可惡的白玉,居然還真的實話實說,他是真不怕越安弄死他是不是?

她低頭,偏開臉,閉上眼睛,沉沉嘆口氣,“他說是如此,那便是如此吧。”

她不解釋是覺得或許可以趁這個機會和越安分手,越安有氣的話就去找白玉算,他們兩敗俱傷,她正好可以漁翁得利。

小雪人:宿主,這是不是就叫,用魔法打敗魔法?

想到即將能擺脫越安這個大危險分子,初九凝心底湧上難掩的欣喜。

怕自己忍不住喜形於色,她趕緊深吸口氣,緩緩睜開眼眸,泛著微紅和他四目相對道:

“海王若是因此覺得我軒轅雪髒了,不配再牽你的手,我非常能理解,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不等她話說完,越安忽然一把拽住她一隻手腕,舉至半空,“軒轅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初九凝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好看的眉頭蹙到一起,“那海王想怎樣?”

有氣應該去找白玉出啊,在這為難她算什麼。

越安上榻把人壓到身下,一隻大手把她兩隻手舉至頭上捏住,另一隻大手便準備解她身上的衣服。

初九凝嚇得花容失色,一邊掙扎一邊叫道,“越安,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