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初九凝洗出來,她一手拎著一個小貔貅,走過來,看見纏在一起小金蛇和小狐狸。

這是在相親相愛呢?

其實不是,兩個傢伙正打得起勁,兩人因為身上都沒有靈力,也變不了人形,姜圳用蛇身纏緊白玉的脖子,白玉則用狐爪撓他蛇身。

初九凝放下手裡的小貔貅,蹲下身把兩個傢伙分開,“你們倆怎麼了?”

被強行分開的兩個傢伙,怒視著彼此也不說話。

初九凝摸摸他們倆的小腦袋,“這是什麼仇什麼怨?瞧你們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姜圳嚶嚀一聲,攀著她手臂哭腔道,“雪兒抱抱,好疼。”

“啊?哪裡疼?”初九凝兩隻手輕柔地把他抱到手裡檢視。

白玉氣得翻了個驚天白眼,狐狸爪子一下緊握成拳,恨不得把姜圳的小蛇腦袋敲碎。

“阿圳,你到底哪裡疼?我沒看見你有傷啊。”

“受的內傷......”

“噢,難怪的。”

“雪兒,我感覺好冷,要貼貼。”

小狐狸實在聽不下去了,“喂,賤妾,你別忘了你是誰的!”

姜圳說貼貼,她本來想拒絕的,可白玉這麼說,她就想故意對著幹,氣死他。

“第一,我說了我不叫喂,我叫軒轅雪。第二,阿圳只是一條人畜無害的小蛇蛇,這麼可愛柔軟的小蛇蛇受了內傷發冷,貼貼怎麼了?”

姜圳仰著小蛇腦袋看著她維護自己的樣子,心裡別提多暖了。

他扭動小身體從她領口鑽進去,她驚慌低頭叫,“等下,阿圳,你先出來。”

出來是不可能出來的,他偎在她胸前的山峰間,露出小蛇腦袋,“雪兒,這裡暖和,我要在這裡睡覺。”

“不行!”初九凝眉頭緊皺,“你盤到我脖子上,我戴條圍巾,一樣很暖和,乖。”

小蛇腦袋卻搖成了撥浪鼓,初九凝見他不肯自己出來就準備伸手掏,小傢伙立刻縮了進去。

他撇嘴含淚,委屈巴巴的看著她,一顆顆淚珠像水豆子一樣往外滾。

額......上一次看蛇蛇哭還是在第六個世界,她準備拿姜莉燉蛇羹的時候。

而這時,小狐狸白玉卻忽然“咚”的倒地。

“白玉!”初九凝傾身把倒在地上的小狐狸抱起來,“白玉,你怎麼了?”

小狐狸虛弱的看著她,從牙縫擠出幾個字,“好冷,要貼貼......”

初九凝怔了一下,緊跟著翻個白眼,嘴角抽搐,好想把這隻臭狐狸丟出去怎麼辦?

最後,她胸前便簇擁了一隻狐狸和一條蛇。

接下來她帶著他們倆還有兩隻小貔貅天天蹲點看那隻魑魅。

初九凝覺得既然打不過,那就摸清它的習性,這樣總會有機可趁。

觀察一段時間後,初九凝發現那魑魅每次午夜時都會離開個十幾分鍾,她跟著去看了,原是離這裡不遠處有條大河,河邊長滿了彼岸花。

每次午夜時,鮮紅如血的彼岸花就會全部盛開,而魑魅每次離開就是去吃那些盛開的彼岸花。

初九凝決定好好利用魑魅離開的這十幾分鍾,一定要潛進魑魅的洞穴裡把白玉的狐尾找到。

夜裡,早早睡下的初九凝被小雪人叫醒:宿主,時間到了。

初九凝麻溜的坐起身來,偎著她的白玉和姜圳也跟著醒來。

一人四獸貓著身子躲在旁邊山峰的樹後面,沒過一會,果然看見渾身玫紅色火焰的魑魅從瀑布洞穴裡走了出來。

待魑魅走遠,他們便分組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