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不斷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實在是因為他害怕自己稍一動搖就在她面前直接崩潰。

她緩緩蹲下,抱著他一隻大腿,臉輕蹭道,“臨淵,對不起,但請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你給我時間去證明,不要為了我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不值得。”

居臨淵微微偏頭,對上她泛紅的眼眸,冰冷譏諷,“初九凝,你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招?”

初九凝咬唇搖頭,眼淚簌簌而下,“臨淵,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可是我現在不能說,真的,你相信我,只要你願意給我時間,我可以證明的。”

就算到了現在她還妄想透過三言兩語來拖延時間。

“你說給你時間,一年?兩年?五年?十年?還是根本沒有期限?”

初九凝搖頭,“兩年,最多兩年好不好?臨淵,我是想跟你在一起的,可你若是對父王他們下手,我和你便再無可能在一起,如果你一定要拿父王他們祭月,那就先殺了我。”

居臨淵呵一聲冷笑,臉色一凜,下一秒,長了厚繭的大手一把掐住她天鵝般的細頸。

“初九凝,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敢殺你?是不是仗著我心裡有你,以為我下不了手?”

被掐得臉色漲紅的初九凝苦楚一笑,艱難的斷斷續續道,“戰神在戰場上見慣了生命的脆弱,早已練就了鐵血心腸,就算是心愛的女人,眼睛一閉,心一狠,有何下不了手的?而我能死在自己喜歡的男人手上,做鬼也無憾了。只求下輩子,與君對面不相識......”

說完,她深深閉上眼簾,儼然一副甘心赴死的模樣。

其實居臨淵也真的真的很想用力掐斷她脖子算了,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他。

可心底深處的不捨得也是真的捨不得。

他終是把手裡的人遠遠推開,站起身,紅著眼眶,咬牙切齒的問她:

“初九凝,你既然主動招惹了我,又為什麼不要我?你知道多少個午夜夢迴,我一想起你,心就痛到沒法呼吸!你到底想得到什麼?”

初九凝難受的咳了十幾聲後,兩隻手撐著地面,仰著頭,梨花帶雨的看他。

“我想得到你......”

居臨淵微怔,轉瞬,目光又變得異常陰冷,“初九凝,你還敢招惹我!”

說著,他邁開大長腿兩步走到她身前,蹲下一把將人粗暴的橫抱起,然後冰冷著臉把人一路抱到龍榻前丟上去。

她緊皺眉頭的叫了聲“好痛”,撐著準備坐起來時,解開披風的居臨淵突然傾身壓了上來,頓時一股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撲面而來。

她和他四目相對看了幾秒,然後她垂眸看準他唇的位置,主動貼了上去。

然居臨淵卻眉頭一下緊皺,眼中神色更似在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對了,他之前和越安還有落梨發了心誓的,要殺了初九凝,可他現在卻還是為她動心了,活該承受噬心之痛。

儘管如此,他依然不願放開緊緊相擁的人,手臂緊緊抱住那不盈一握的腰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