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小師妹關係好,要你多管閒事!”

越安慵懶半垂的眸子漸冷,下一秒,剪瞳就感覺自己嘴裡像結了冰一樣的冷,還張不了口。

他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初九凝一把將他拉起來,看向越安,“海王......”

越安凌厲的目光看向她,她不由打了個哆嗦,趕緊改口叫了聲“好哥哥”。

越安冰冷的臉色立刻緩了下來,剪瞳也感覺嘴裡的冰化了,他抓著初九凝就要哭訴,初九凝卻附在他耳畔小聲說:

“二師兄,我也是受他淫威脅迫的受害者,所以我們就不要再以卵擊石了。”

剪瞳無語,他哼的起身,徑直走到飛羽身邊,雙手環抱胸前,一臉氣鼓鼓的坐下。

而跟他們不熟的玲瓏郡主在看了這麼一出大戲後,也覺察到了初九凝和越安之間的微妙,她不由頷首淺笑。

早就聽聞當今海族海王是個十分桀驁不馴之人,沒想到竟也通了情竅,還是個喜歡吃醋的小心眼。

“玲瓏郡主,不知是否方便告知,花神被初九凝拿走的東西是什麼?”居臨淵看著她問。

玲瓏郡主輕輕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問了哥哥好幾次,但他從始至終不肯告訴我一個字。”

居臨淵和身旁的宋祈夜神情凝重的相視一眼,當事人初九凝心虛的低下頭,裝死。

“玲瓏郡主,那你能和我們說說花神和初九凝是怎麼認識的嗎?”剪瞳出聲道。

玲瓏郡主看剪瞳一眼,輕嘆口氣,“我和哥哥原本是花族北境王府的世子和郡主,後來因為王府被陷害,父王帶兵造反失敗,然後父死母亡,王府上下356口除了我和哥哥全部被斬殺......”

玲瓏郡主只講了一個開頭已是淚流滿面,剪瞳等人看得於心不忍,也不敢再追問後面的事情。

等她哭過後,情緒穩定了些,她才繼續講述道:“我和哥哥雖然沒死,但被判流放極北三千里。

而在流放路上,那些兵卒對我起了壞心,他們強行把我從囚籠里拉出來,直接當著哥哥的面要對我不軌。

我被他們一群人粗暴地按在地上,聽到哥哥嗓子都吼啞了......”

剪瞳聽得手一下緊握成拳,恨不得自己當時就在場把那些畜生活活打死。

宋祈夜目光沉重的看著面前的茶杯,“玲瓏郡主不必說了......”

剪瞳也紅著眼眶低下頭,“對不起,玲瓏郡主......”

玲瓏郡主卻破涕輕笑,“謝謝各位的體諒,不過放心,我最後並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因為,那個時候......九凝姐姐出現了。

她雖然一身黑衣,但像神祇一樣從天而降,落在我和哥哥的面前,把那些欺負我的人全部都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殺了......”

花族花城花神殿內,月光下,落梨手拿著酒瓶,頹廢的靠榻而坐。

他仰頭抬眸看著漆黑的夜空,眼前再次浮現出那抹從天而降的黑色背影,高傲凌厲不可一世。

可是當她回過眸看他時,又只剩下滿滿的溫暖。

想到這裡,他舉起手裡的酒瓶噸噸噸往嘴裡灌,心好痛,痛得想要死掉。

“姐姐明明答應過我,永遠不會離開我們的,為什麼騙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