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父皇從沁水突圍,被羅剎法王堵截,岌岌可危。”

“你要是從旁下手,他絕對……”

楊辰苦笑道。

“兄弟睨於牆,還外御其辱呢!”

“我怎會落井下石?”

“倒是你父皇足夠心狠手辣,居然拉我當替死鬼。”

“要不是咱運氣好,骨頭早就敲鼓嘍!”

三女一陣沉默。

要說先帝司馬銘,確實是個極其狠辣複雜的人物。

司馬飛鶯已經把母親的死因告訴姐姐了。

司馬飛燕也氣得磨牙。

可父皇在世的時候,確實對兩姐妹寵得沒邊兒。

比如讓她以女子之身入主東宮,就跟玩鬧似的。

司馬銘當初可是跟一幫重臣吵了幾天幾夜,愣是固執己見。

再怎麼說,他還是自己的生身之父,血濃於水。

姐妹倆是恨不起來的。

人都死了,恨有啥用?

過了半晌,司馬飛燕才幽幽地道。

“我怎麼覺得,父皇這輩子就像個傀儡。”

“被張至玄以功法相誘,結果什麼都沒得到?”

司馬飛鶯倒是客觀,她搖搖臻首慢聲細語。

“這種事情,還由得他不願意麼?”

“張至玄可是天下第一高手,他做出的保證。”

“換了誰,都無法拒絕。”

“所以,楊辰,你的復仇目標,還在呢!”

“父皇,被人糊弄得殺妻喪國,最後連命都丟了。”

“他不過是過河卒子。”

“我覺得他修煉的那什麼陰陽變,搞不好,就是張至玄在拿他做實驗。”

“偏偏,父皇還一頭鑽進陷阱而不自知。”

楊辰頷首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

“張至玄這筆賬,早晚得清算。”

“素音天都五分陰陽勁了,南道的修為還差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