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勝和潘仁樂堅持不了太久,突圍就在這幾天了。”

曾蕊笑道。

“北面是黃江,東面是京城,兩條死路走不通。”

“叛軍要跑,只有西去陝西路,或者南下荊襄。”

討論軍情,司馬飛鶯也馬上進入角色。

小臉兒一片嚴肅。

“苗人龍的王府軍,暗地裡在潁陽和壽安佈置著重兵。”

“他根本不擔心叛軍突圍。”

“無論是走孟津,還是新安,都得面對澠池或者潼關的西軍重兵。”

楊辰頷首讚道。

“沒錯,西軍在橫山一線全力迎戰回鶻人,後方就算再空虛。”

“澠池、潼關這種兵家必爭之地,也會嚴防死守。”

“新任的西軍大帥王子韜,絕對不會讓叛軍入陝。”

“這是個大義問題,老王可不含糊!”

“你倆帶兵駐紮此地幹甚?”

“還不如去新安呢!”

司馬飛鶯卻堅持道。

“不不不,新安遠了些,無法對洛陽城形成足夠的壓力。”

還要什麼壓力?

三十萬王府軍對叛軍而言。

就已經亞歷山大了。

此時的潘仁樂和童勝確實進退兩難。

他們萬萬想不到。

野心勃勃的司馬銳並沒有跟長公主打起來。

那張寶座確實誘人。

可東宮的實力超乎想象。

司馬銳投鼠忌器,哪敢隨意發難?

結果就是,半年過去了。

京中兩強並存,相安無事。

王府軍反而拿洛陽練兵了。

叛軍擁立了司馬飛龍為皇帝,年號天佑。

可惜,老天爺好像睡著了,對人間事並不上心。

幾十萬大軍把洛陽圍的水洩不通,一支鳥兒都飛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