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曾蕊才嘆道。

「他們……這是打算常駐了?」

「咱們上下船都被蒙著斗篷,也不知道此乃何地?」

「麻煩了!」

司馬飛燕臻首微搖。

「不會常駐!」

「頂多呆個十天八天就得走。」

「你聽,那邊吵起來了。」

可不是,不遠處的大帳中。

龜田一樣揮舞著枯瘦的手臂,氣勢洶洶地瞪著苗人龍。

「八嘎,你腦子壞掉了?」

「在這破地方,呆半個月?」

「本門主還要去突襲望月庵呢!」

「你怕什麼?」

「有本門主在,追兵來多少,殺多少就是了。」

苗人龍慢悠悠的品著杯中清茶,也不著惱。

「龜田門主,你打得過望月神尼。」

「頂得過她和素音天聯手麼?」

「本尚書一路都在推演,越想越覺得咱們這次行動,漏洞太多了。」

「楊辰憑什麼傻兮兮地跑去京城跟皇帝談判?」

「他軍中的明教和望月庵弟子,肯定有快捷的聯絡方式。」

「比如飛鴿傳書?」

「幾天時間,足以跟望月、素音天約好了。」

「那二位皆是心高氣傲之人,會乖乖地按照皇帝的佈置走?」

「萬一人家循著蛛絲馬跡跟來了?」

「就問你一句,你打得過麼?」

龜田一郎神情一滯,他還沒狂妄到同時面對兩位,可能已經達到三、四分陰陽勁的高人。

至少,他護不住陰陽門這些骨幹精銳。

別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的老本兒都折在中原。

還圖什麼大收穫?

「哼哼!」

「你這般換來換去,還死待在一個地方,就能躲得過?」

苗人龍輕笑道。

「呵呵!」

「即便他們來追,兩三天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