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你可別冤枉本公主。”

“咱啥時候找你要過一文錢了?”

“城內的商稅,明月還是主動找你上繳的。”

“就連南城,西城等地的重建,我飛燕軍當初都白乾了兩個月呢!”

“皇叔的鍋,咱可不背!”

司馬銳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

會賺錢了不起啊?

看把你得意的!

本王馬上就要當皇帝了。

朝廷的,跟我自家的有啥區別?

場面一時間有些僵持。

魏長青試探著提議道。

“長公主,您看這樣行不行?”

“鄭州和京南五縣,你肯定要交還朝廷的。”

“哪怕名義上呢?也能堵住天下人的嘴嘛!”

“這十一個縣的稅收,給您補償三年如何?”

不如何!

司馬飛燕暗地裡腹誹。

交給你們,能收上來多少糧稅?

戰前,大晉朝十幾個路,四百多個州、府、軍,一千餘縣。

賬面上,能收到近三千萬兩銀子的糧稅。

結果呢?

朝廷最好的年景,歲入也不過五百萬。

當然,不包括前年大筆的玻璃生意收入。

當時,確實讓韓中富前所未有的闊氣了一把。

為何如此?

很簡單,大部分糧稅被地方截留了。

河北,河東要面對強大的遼人,陝西路要應對西域各部族。他們不向朝廷伸手,朝廷各部就得燒高香。

貧瘠的廣南西路、利州路要同時面對交趾和大理。

每年,朝廷還得撥出專款去支援他們。

所以,魏老尚書這個提議,不過是一種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