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遼軍並沒有銜尾追擊,正常騷擾都免了。

遼皇還在固守大營,默默舔舐傷口呢!

老實得不能在老實。

等魏長青回頭,把情況一說。

司馬銘氣得把御筆都摔斷了。

“楊辰小兒,言而無信!”

“他怎敢……怎敢——”

“欺騙朕?”

群臣連大氣都不敢出。

御書房裡的溫度,一時間下降到了冰點。

雍丘。

司馬飛燕望著城裡突兀冒出的火光和濃煙,氣急敗壞地喝道。

“羅文秀,你打偏了!”

“燒著城裡啦!”

羅文秀是弩炮部隊千戶官。

她委屈巴巴地辯解道。

“長公主,末將敢打包票!”

“這一輪的火油彈,全是瞄著城頭打滴!”

馬曉慧一拍腦門。

“長公主,漢兒軍要跑!”

“這火,多半是他們自己放的。”

啥玩意?

還沒正式開打呢?

兩萬多漢兒軍守著堅城,怎麼的,也得比劃兩招吧?

“唏律律!”

一騎信使自南邊狂奔而去。

“長公主,不好了!”

“遼軍棄城渡河了。”

雍丘是緊靠通濟渠而建的。

它的南門,也是水門碼頭。

偏偏,碼頭夠長,寬度卻很狹窄。

飛燕軍不可能冒著城頭上的床弩、投石機去南門圍堵。

不想圍三缺一都沒辦法!

這幫守軍太膽小了。

圍攻陳留的時候。

鄒武率領五千具甲騎兵等在半路上。

苦侯了好幾個時辰。

雍丘守軍一兵一卒都沒派,就眼睜睜看著陳留陷落。

馬曉慧帶的人太少。

早早堵住了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