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寇確是個例外。

他就算半路死了,大家夥兒也得抬著老大人走。

韓忠接過粥碗,粗壯的軍漢用起調羹來,卻如繡花一般輕巧。

“大帥,您傷的很重。”

“什麼都不必問,先養三天行嗎?”

“我告訴您,我們已經進入井陘縣了。”

“如您所願,活著的兄弟們……還有五萬出頭。”

“活蹦亂跳的都在土門關守著呢!”

“韃子騎兵也好,漢兒軍也罷,要進太行第五陘,想都別想。”

寇確微微一笑,一口口喝著韓忠送到嘴邊的熱粥。

很甜,胃裡也很暖!

軍醫檢查了他的脈象,發現趨於平穩。

只要人醒過來了,一切都好辦。

他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門,並不想打聽人家的內部軍機。

韓忠回頭看看被輕輕關上的房門讚歎道。

“總管,您看看,人家的軍醫,都是一等一的好兵吧?”

“這可不是邱家的兵。”

“是東宮於去年底派出的太行山先遣部隊,歸屬於楊辰那小子指揮,他如今是東宮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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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跟邱家有合作,已經在武安之西的鳳凰山築城了。”

“另外,韃子入寇河東。”

“這支日月新軍,快速在太行山西麓建立了三處軍寨。”

“已經發展到五六萬人了,步騎各半呢!”

寇確很是驚訝。

楊辰那臭小子,他當然記得。

去年上任河北,寇確還跟他在路上鬥智鬥勇呢!

這才短短一年多些。

自己困守雄州,就像聾子瞎子一般。

只能眼睜睜看著諾大的河北,淪為腥臊之地,卻無能為力。

誰想到,外面的人,還能折騰出如此了不得的局面?

“邱逍遙,去了……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