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覺得有些口乾了。

他取下腰間的水壺,揭開蓋子,喝了幾口才道。

“很簡單!”

“只要他出動三、四十萬兵馬一路往西推。”

“遼國的東路軍連戰連敗,只能步步退卻。”

“他一旦攻取白馬渡,解了滑州之圍。”

“我方不但多了張叔平的幾萬滑州城防軍。”

“遼國再從河北之地調運物資或者人馬,就相當困難了。”

“前提是,皇叔的江南水師能擊敗或者擊退遼國水師,截斷黃江防線!”

司馬飛燕小嘴微張。

把希望寄託在態度不明的皇叔身上?

這反而是她最擔心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司馬銳一開始在江南磨時間,延誤了多少戰機?

攻取徐州,卻不直接沿著通濟渠增援京師。

他反倒跑去收復山東路了。

如今,江南、山東盡入他手,兵力擴張到難以估算的數字。

說句悲觀的話。

不算飛燕城的力量。

皇帝現在的實力,多半都趕不上這位心思難測的皇叔了。

逼退遼國大軍?

大晉君臣之間,力量失衡。

難道就能天下太平了?

司馬飛燕憂心忡忡地道。

“楊辰,不能把希望寄託在皇叔身上。”

“我很擔心!”

楊辰自信地笑了笑,右手捶胸,砰砰直響。

“丫頭,別忘了咱們哦!”

“天下哪一方,能一次性出動十幾萬具甲鐵騎的?”

“等一段時間,咱們就可以。”

“誰敢扎刺,揍就完了。”

“至少,野戰決勝,你我不懼任何人。”

“好了,多想無益!”

“走,回陳留喝喜酒去。”

午時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