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水軍主力全死在入海口了。

當然,遼軍的先遣水師也幾乎同歸於盡。

大晉留守的兩萬餘人,七成都是新兵。

五千擔的車船都沒幾艘。

怎麼跟我大遼水師的艨艟鉅艦相抗衡?

封鎖江面?

不過是虛張聲勢,垂死掙扎而已。

要不是大晉皇帝,兄弟不和。

幾十萬南征軍去而不返,待在千里之外看熱鬧。

朕能有這麼好的機會?

單單登州、徐州的兩支大晉水師,就足以讓耶律阿保頭疼了。

如今可好,天賜良機!

南人目光短淺,自尋死路。

那就別怪朕心狠手辣了。

“二十萬東路軍在此,還管什麼糧草?”

“每騎帶足一日份口糧,去搶啊?”

“諾大的山東路,富裕程度不下河北。”

周圍的軍將,一個個眼中,散發著狼一樣的綠幽幽光芒。

大晉南方的主力,一個遠在江南。

一個協防京城。

整個山東路,空虛至極。

就像熟透的果子一般,等著大夥兒去摘呢。

金銀財寶,糧草物資,美貌的小娘子……

應有盡有,予取予求。

耶律楚棟補充道。

“陛下,登萊等地的造船場、港口和鹽場必須儘快佔領。”

“到時候,就算登州水師返回,也沒有合適的泊地了。”

“徐州也一樣。”

“必須把大晉最大的鍊鐵基地,掌握在我大遼手中。”

“不過,大軍攻到淮安府就夠了。”

“隔著條淮水,也便於防禦!”

如果大晉皇帝司馬銘知道遼國的軍略。

多半要氣個半死。

太狂妄了呀!

這不但把山東路視為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