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兵部侍郎,張叔平可是耳熟能詳。

也是由衷佩服的。

他抱拳參拜道:“張叔平見過楊長史。”

“滑州總兵嶽正風,見過楊長史。”

戰場上的城防軍或跪或鞠躬,亂哄哄地吼道。

“見過長史大人。”

當兵的想法很簡單。

誰能打勝仗,誰就值得尊重。

值得他們,打心眼裡佩服。

楊辰抬抬手,波瀾不驚地大聲道。

“免禮!”

“張知府,時間最多一個時辰。”

“遼人就可能捲土重來。”

“我東宮精騎久戰疲憊,必然撤退。”

“除了活著的戰馬。”

“其他戰利品,都是你們的,楊某分毫不取。”

“往西不到五里,人馬屍體過萬,也需要爾等去清理。”

“你這點人,哪裡夠?”

什麼?

張叔平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早就知道,戰馬肯定弄不到。

這玩意在京城都是硬通貨。

低於四五十兩銀子,絕對有價無市。

可遼人的兵器、皮甲也比鄉兵、班軍好得多啊?

更別說一個遼軍騎兵,同時攜帶兩把小梢弓。

步戰、騎戰是分開的,遠比大晉制式小梢弓精良。

還有,這幫遼人劫掠了兩個縣的大部分鄉村城鎮。

身上的財貨指定不少。

這也不要了?

“楊長史?”

“此言當真?”

楊辰嘴角抽抽,頗為無奈道。

“你覺得,咱這點馬。”

“有時間打掃戰場?能帶得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