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飛燕坐在上首,聞言之下黛眉緊促。

父皇難道不知道徐州的重要性?

遼軍一旦攻下徐州,抓獲了山東、兩淮路的大批鐵匠。

鍊鐵效率不知道要比大晉高出多少。

大晉是給工錢,正常上下工,產量固定。

可遼人怎會那般講究?

他們以生死相威脅,晝夜開工。

哪個工匠敢偷懶?

效率至少得翻好幾倍。

大批的鐵甲、武器打造出來。

遼人的戰鬥力可想而知,會暴漲到什麼層次?

不知不覺地,這丫頭就對自家皇叔司馬銳憎恨起來。

就應為你慫恿的這場南征。

拿下整個陳國又如何?

大晉黃江兩岸,多少百姓慘遭兵禍?

得不償失啊!

更加可恨的是,都五個月了呀!

你還要在江南磨蹭到什麼時候?

你不知道徐州、京城對大晉意味著什麼?

該死的司馬銳!

難道,你真是個隱藏極深的大奸大惡之徒?

另有自立之心?

還拐走了大晉三十萬精銳?

憤怒又如何?

自己不過是訓練五萬飛燕軍。

就費心費力,愁得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幸好,還有父皇撐著呢。

本公主肩膀太嬌弱,擔不起太重的擔子啊!

“好了!”

“山東路、兩淮路太遠,咱們鞭長莫及。”

司馬飛燕一拍扶手,起身道。

“遼人早晚會圍攻封丘。”

“仗,足夠咱們打的。”

“考慮太多,患得患失有何用?”

“不過是兵來將當、水來土掩而已。”

“今兒除夕,該過還得過,走!”

這可能是東宮過的,最沒意義的除夕了。

不是沒有好吃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