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司馬銘一口氣順不過來。

扶著案几一陣犯暈。

死丫頭,胡鬧!

如今,開啟了西域商路。

哪怕烏爾都思還在上躥下跳,竭力挽救。

但他也無力阻擋大批玻璃器進入西域。

這是傾銷。

足以把龜茲國引以為傲的獨家買賣,打擊的千瘡百孔。

龜茲國的技術有限得很。

玻璃產量、品種、質量還趕不上東宮的百分之一。

怎麼跟大晉產品競爭?

連打價格戰的資格都沒有。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批戰馬流入中原。

其中就有司馬銘翹首以盼的河曲馬。

甚至汗血寶馬!

皇帝有了組建重騎兵的資本。

可偏偏,在精甲上出了岔子。

不應該這樣啊!

“簡直……膽大妄為!”

“十二月份的產量,兵部必須去人盯著。”

司馬銘急眼了。

“先緊著新軍來。”

“連續兩個月,四千套精甲還不夠寇確用的?”

“雄州軍原本……就裝備了一部分鐵甲。”

魏長青手一抖,差點揪斷了白鬍子。

那能一樣麼?

以前的制式鐵甲,都是普通貨。

重量就不說了,防禦力還差勁。

寇確看到精甲,還不得眼珠子都綠了?

“陛下,國事為重啊!”

“西廠情報,不是說了?”

“今年草原可能有白災!”

“牧民都在大批南下,前往河套、古長城一線過冬呢!”

“耶律阿保有增兵的跡象啊!”

“雄州和太行的戰略意義,就更加突出了。”

聽到魏長青的肺腑之言,司馬銘也冷靜下來。

他的臉上,反而更加愁苦了。

“老魏啊,正因為如此,朕才擔心。”

“一旦草原鐵騎大批南下。”

“耶律阿保手頭兵力大增,野心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