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萬軍隊在訓練、在備戰,甚至正在打著呢。

一個月光是餉銀、賞金、撫卹、糧草、武器裝備和折損。

小二百萬銀子,就流水般的花出去了。

前些天,君臣一起算了筆賬。

現在的玻璃利潤和國庫稅賦加起來。

月入已經超過一百萬兩了。

手裡的拍賣款和前期瘋賣的利潤,還有四五百萬在手。

可好像,也不怎麼經花啊!

司馬銳忍不住嘆息,還得勒緊褲腰帶。

他原本打算,往內庫裡劃拉點銀子的心思都淡了。

安置十萬難民,就算以工代賑。

得給吃給住,發點月餉吧?

天氣會越來越冷,棉被棉衣要不要解決?

所以,多十萬人。

就意味著,你必須每月多開支十萬以上的銀子。

偏偏,已經渡河的難民就高達四五十萬了。

以後還會更多。

按照司馬銘的心思,包括丹河兩岸的幾十萬難民。

都該朝廷管。

也該他這個皇帝負責。

可每月多支出一百萬。

其他地方就得縮減一百萬。

從哪裡往下砍呢?

他的目光,無數次投向南方。

自己的御弟司馬銳,圍困陳國都城建康。

滿一個月了吧?

為何遲遲不發動進攻?

以往的藉口是,先要平定陳國各地。

西廠源源不斷傳回資訊。

他麼的,連好多山匪路霸都被順手剿滅了好吧?

你還要怎麼平定?

還有哪一個陳國縣鎮沒有拿下?

御弟啊,你再這麼任性下去。

就別怪皇兄不仁了。

你每月的消耗不下一百萬吧?那就砍吧!

兵亂?

深處敵境,你亂一個給朕看看?

到底誰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