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飛燕玉容失色,驚叫道。

“死小辰子,別跑。”

“回來說清楚先!”

可她哪裡還聽得到楊辰的回應?

早跑沒影兒了。

明月掩嘴輕笑道。

“他逗你玩呢!”

“是,遼人有水師大海船,咱們東部沿海,不也有兩支水師艦隊麼?”

“多半……嚴神戒備著呢!”

司馬飛燕神情懨懨地撥弄著果盤中的翠色葡萄。

以往她最喜歡吃了,可現在……

“月月啊,你不用安慰我了。”

“我們的水師艦隊,早被皇叔調到江南沿海去了。”

“這會兒,正跟陳國人打著呢。”

“小辰子說的沒錯,遼皇都親自南下了。”

“調集他們的水師,攻入黃龍江入海口,算啥稀奇的?”

明月也找不到安慰的理由了。

怎麼忽然之間,大晉就變得如此脆弱了?

好像誰都可以撲上來咬一口似的。

最準確的訊息,就是兩天前。

耶律阿保機親率十萬大軍圍了大名城。

如果這座江北最大的商業、文化之都被遼人攻破的話。

他們哪裡還愁什麼補給?

其他縣鎮,還不得望風而降?

說不定,人家遼人都不準備走了。

就算不過江,隔江對峙也成呀!

然後,遼人再抽調重兵。

回去把寇確堅守的雄州城給拔了。

整個河北東路,繼幽燕之後。

就是被遼人佔去的,第二塊膏腴之地了。

哪怕皇叔司馬銳真的滅了陳國。

從長遠來講,恐怕也是得不償失。

因為河北東路打通了。

遼軍可以從北、東兩個方向發起進攻。

澶州危矣!

大同危矣!

整個黃龍江以北的如畫江山,都會立馬陷入戰略不利之局。

立國十年的司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