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奴和玉珠兩人趴在桌子上,拿著筆不停的寫著什麼,時不時的還互相討論一下。

陳景恪本想悄悄的進去嚇唬一下她們,哪知道剛到門口易奴就高興的道:“真人回來了。”

玉珠抬頭疑惑的道:“人呢,沒有呀。”

易奴肯定的道:“就在門口呢,我聽到腳步聲了。”

陳景恪這才想起她是經過訓練的死士,耳聰目明警覺性也非常高。

自己認為的躡手躡腳,在她聽來和大聲喧譁差不多。

見嚇人不成,他有些失望的走進來,道:“就你這丫頭耳朵靈,都快趕上貓耳朵了。”

易奴放下筆輕笑道:“耳朵就是聽到了,那能怎麼辦呢。”

玉珠起身道:“外面冷,真人快進來暖和暖和,我煮的有茶,您喝一杯暖暖身子。”

陳景恪在椅子上坐下,享受著小侍女的服務。

然後看了看兩人寫下的東西,道:“寫的如何了?”

易奴嘆了口氣,道:“我實在不是寫的料,和您的故事比起來,簡直沒辦法看。”

陳景恪拿起她寫的看了一下,講的是一個俠女懲奸除惡的故事。

怎麼說呢,枯燥乏味。

主要是她被道德約束,無法突破心內的那道道德標準線去寫文。

一邊要遵守三綱五常,一邊又想行俠仗義……主角做什麼事情都束手束腳,憋屈。

如果她改寫現實主義苦情文肯定是一把好手,寫俠女文,這風格註定撲街。

他就把這些問題一一告訴了她。

哪知易奴卻嘆道:“不是我不想按照那樣的方法寫,而是我總會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帶入到俠女中去。”

“我希望自己成為這樣的人,不知不覺就把俠女刻畫成了這個樣子。”

陳景恪頷首道:“這很正常,最開始寫,其實就是在寫自己。達到一定水平之後,就是寫別人,最高境界依然是寫自己。”

“你現在還是初學,筆下的主角其實就是你自己,或者說是你想成為的那個人。這也有辦法解決,別寫俠女文了,換個題材。”

陳景恪說道:“寫海神媽祖。”

易奴疑惑的道:“海神媽祖?有這個神靈嗎?”

陳景恪說道:“以前有沒有不重要,我紫霄觀說有,那就有。”

紫霄觀確實有這個能力,更新一下《道門圖錄真經》就可以了。

易奴被他話裡的自信給出動,眸子如水,道:“我……嘔……”

哪知道剛開口突然一陣反胃。

她連忙捂住嘴跑到門口乾嘔起來。

陳景恪連忙關切的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易奴乾嘔了幾聲,卻什麼都沒吐出來,不過人卻舒服了很多,搖搖頭道:“沒有啊,就是突然想吐。”

玉珠說道:“不會是吃壞肚子了吧……可是今天也沒吃什麼奇怪的東西呀。”

陳景恪畢竟是有過一次經驗的人了,馬上就說道:“不會是有了吧。”

易奴愣了一下,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激動的身軀顫抖:“真……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