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作坊那邊沒什麼可說的,每天按部就班的幹活印刷更多書籍,並無什麼大事發生。

重點是望月談雜誌和爾雅院。

“字典編撰完成之後,依荷、周襄他們就無事可做了。我想讓他們接手望月談,專門負責內容的方面的篩選稽核。”

武舒小心翼翼的道:“您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陳景恪眼睛一亮,道:“讓他們去當編輯,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還是武姐姐你聰明呀。”

武舒放下心來,開心的道:“您要忙的事情太多,一時想不到也是正常,我不過是僥倖比您先想到一步而已。”

陳景恪笑道:“哎呀,武姐姐就是體貼……對了,我曾經說過要放他們出去為官的,現在又讓他們留下,他們沒意見吧?”

武舒道:“我和他們說過了,去留隨意。想出去做官的我們也不攔著,想留下的我們歡迎,大家都願意留下。”

陳景恪驚訝的道:“大家竟然不願意出去做官?”

武舒解釋道:“做官哪有您想的那麼容易呀,他們一無錢財二無家族幫襯,就算您幫他們求個一官半職也很難有作為。”

“說不定還要受上官的氣,一生蹉跎。還不如留在觀裡,著書不但聲譽好,還能青史留名。”

陳景恪連連點頭道:“說的也是,看來大家想的都很通透嗎……望月談現在怎麼樣了?”

武舒難掩喜色的道:“第四期印刷了六萬冊,據渠道商說書剛到就被搶空了,第五期的預定都有八萬餘冊。”

“很多地方已經出現了私下交易,價格最便宜也要一兩百文,最貴的超過了一緡。”

“可見此書已經深入人心,大家也能接受比較高的價格,您看將來我們定價五百文一本如何?”

陳景恪搖搖頭,道:“那些願意出錢買的人或許只是圖個新鮮,並不會經常買。”

“也有可能是恰好手裡有些閒錢購買一期,後面一月一期他們就不一定能買得起了。”

“望月談是期刊,必須走薄利多銷的路子,賣的貴了只會把客人拒之門外。”

“況且我們創辦望月談的目的也不是賺錢,而是需要它的影響力,價格定的太高就本末倒置了。”

“你讓人以不賠錢為標準,計算出一個最低價,就按照這個價格出售。”

“防止有書商私下加價出售,我們還要把價格寫在封皮上,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哦對了,還是要給書商留一些利潤的,最低價上浮百分之二十作為零售價即可。”

武舒有些羞赧,又有些沮喪的道:“是我太短視了,我果然不如您目光長遠呢。”

陳景恪失笑道:“說的哪和哪呀,那是因為你對望月談不夠了解,不清楚它的重要性才會如此。真比起來,我不如你的地方太多了。”

……

兩人先是去了爾雅院,在依荷等人面前亮了個相。

眾人見到他回來那叫一個高興,連工作都不做了,圍過來閒聊起來。

他也很喜歡和這些人聊天,連中午飯都是在這裡和大家一起吃的。

字典編輯工作沒什麼好說的,經過他上次開導大家放下了對進度的片面追求,工作起來那叫一個輕鬆愜意。

雖然進度慢了下來,但大家工作的更加輕鬆,失誤率之類的直線下降。

而且也有了更多時間去學習提高,從長遠來看是個更划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