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武舒沉默了一下,就在陳景恪以為她要發飆的時候,哪知她卻含笑道:“我知道,你有尷尬摸鼻子的習慣對吧。”

陳景恪驚喜的道:“對對對,我一尷尬就喜歡摸鼻子,真不是……嗯,你能明白實在太好了。”

武舒點頭道:“我知道真人不是有意的,但此事關係到我的名節,還望真人能保密莫要與外人說。”

陳景恪忙不迭的道:“武娘子你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不告訴任何人。”

武舒笑道:“誤會已經解除,我還要照顧母親就不留真人了,待安頓好在去感謝兩位真人的大恩。”

陳景恪道:“武娘子客氣了,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轉身離開,誤會解除他很是開心,走路都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武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眸浮現出無奈之色。

事情的真相如何,她信與不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她只能選擇相信。

想到這裡她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回屋內去收拾行李。

……

陳景恪剛回到孫思邈的院子,就被抓去了書房。

孫思邈伸出右手抓握了兩下道:“感覺如何?”

“啊?”陳景恪又囧又驚訝,囧的是被看到了,驚訝的是師父怎麼突然老不正經起來了。

孫思邈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嗤笑道:“作為郎中我見……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要是當老學究豈能有現在的醫術?”

“額……”陳景恪感到三觀得到重新整理,不過想想也正常。孫思邈可是第一個提出建立專門婦科的郎中,並留下了許多女性適用藥方。

醫術是建立在大量實踐基礎之上的,他能掌握如此高深的婦科知識,就意味著給大量婦女看過病。

如果他是個食古不化的老古板,確實很難做到這些。

但這並不是說孫思邈就是老不正經之類的,而是他對許多事情看的比較透徹,然後淡然處之。

知道他沒有誤會自己,陳景恪放下了擔憂,道:“我剛才已經給武娘子道過歉了,她也知道我是無心的。”

“哦?”孫思邈眉頭一挑,道:“把你道歉的過程給我說說,重點講一下武娘子的反應。”

陳景恪也沒有隱瞞,就把過程詳細講了一遍,末了還說道:“武娘子真聰慧過人,竟然猜到我有摸鼻子的習慣,要不然還真不好解釋。”

孫思邈斜睨了他一眼,無語的搖搖頭,道:“解釋清楚就好,以後小心一點不要再做那種惹人誤會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調侃道:“再說你年齡還小,太早破身會傷元氣,以後收收心別胡思亂想。”

陳景恪大囧,道:“師父你瞎說什麼,我要是想了屋裡就有倆,還用調戲別人。”

孫思邈笑道:“哦,原來你真想過。”

陳景恪:(╯‵□′╯︵┻━┻

他知道自己說不過孫思邈,乾脆不搭這個茬,轉移話題道:“武夫人的傷勢如何,您有幾分把握能治好?”

提起病情,孫思邈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表情有些凝重的道:“頭部向來最為神秘,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

“據以往的經驗判斷有兩種可能,一是碰到了未知部位導致的昏迷不醒;還有一種是腦內傷,比如腦內血管破裂。”

“具體是哪種情況我還無法確定,要透過治療進行觀察。”

對於疑難雜症,一邊治療一邊確定具體病情,這是在缺乏現代儀器輔助情況下的一種無奈辦法。

先確定大致是什麼病,然後把所有藥都服用一遍,看看吃哪種藥效果明顯,再根據藥來反推具體是哪種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