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恪心情沉重,道:“興亡苦的都是百姓啊。”

孫思邈不想多談這個問題,轉而說道:“王修齊之事你也無需擔心,打就打了,只要沒打死就行。”

陳景恪驚訝的道:“啊,那可是王氏子弟啊?”

孫思邈淡淡的道:“那又如何?明日我就給王家主寫一封信,兒孫輩為了女人爭風吃醋,他還敢真記仇不成?”

“啊???”陳景恪震驚的看著自家師父,好半晌才豎起大拇指道:“師父,您老人家牛。”

這麼嚴重的事情,到他嘴裡就變成了小兒輩爭風吃醋,什麼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就是。

而且聽他的意思和王家家主關係還不錯的樣子,這關係網也夠強大啊。

孫思邈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牛’,卻能明白要表達的意思。被徒弟誇,他心下很是自得。

迅即又說道:“明日你去宮中一趟。”

陳景恪疑惑的道:“去宮中做什麼?”

孫思邈提點道:“孩子受了委屈自然要找最親的人哭訴啊。”

陳景恪恍然大悟,道:“我懂了,明天一早就去。”

孫思邈又道:“把你開酒樓的事情也告訴娘娘,在邀請她參與進來。”

陳景恪不樂意的道:“酒樓不過是掙點小錢,娘娘應該看不上眼吧?”

酒樓是他拉攏盟友用的,並不想讓皇家橫插一腳,因為這樣一來事情就會變的特別複雜。

孫思邈教育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陛下和娘娘對你的信任之上。”

“你所謂的盟友,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和你結盟,失去了宮中的信任你將一無所有。”

“而且你的情況和一般人還不同,因為那個原因,只要你自己不起異心皇室就會永遠護著你。”

“所以你做事最好先考慮宮中的感受,有時候坦白能讓你獲得更多。”

陳景恪陷入深思,良久才說道:“弟子明白了,謝師父教誨。”

孫思邈欣慰的道:“明白就好,但也不是什麼都要向宮裡說,以你的聰慧我相信能把握好分寸的。”

陳景恪道:“師父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然後師徒倆又說起了秦瓊的病和輸血的事情。

孫思邈道:“我收集觀內人的血液,用你說的方法做了實驗。有些人的血液混合後凝血現象很輕微,有些人很嚴重……”

“初步驗證了這種檢測血型是否相同的方法是可行的,就差真正的輸血實驗了。本來我還在想拿誰做實驗,現在倒是省去了這個麻煩。”

陳景恪忙不迭的道:“師父,您不會是想拿翼國公做實驗吧?”

孫思邈笑道:“傻孩子,怎麼可能呢。翼國公知道了此法必然會稟告給陛下,如果我所猜不差,陛下會用死囚做實驗。”

“嘿嘿,嚇我一跳。”陳景恪撓撓頭,訕笑道。

孫思邈寵溺的道:“你呀,看著聰明就是總犯傻。對了,明天去見娘娘的時候把此事一併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