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的人,聽到顧秦凱做的這一首是非詞,無不珵目結舌。

南平小王爺第一個拍手叫好。

「好!好一個是是非非遠遠。塵塵冗冗捐捐……倘若不是大凌第一才子,何人又能有此氣魄!」

那舅公主也忍不住暗暗點頭,疊字詞,雜亂繁瑣,卻又扣題如此精確,能寫出此詞之人,當真是古今第一大才。

整個大堂之上。只有齊舅公一人滿面慌張,慍氣尚存!

他伸出手,直指顧秦凱。

「你,你定是抄襲!這種疊字詞,怎可能在眨眼的功夫,便輕易做出!

你定然是從前聽何人提起,默默記在心中!擅把他人詩詞以為己用,你定是抄襲!」

齊舅公已然急得亂了陣腳,他再無其他證據可以佐證顧秦凱的身份,只能靠著嘴硬,抵死誣陷。

沒錯!這疊字詞自然不是顧秦凱原創,說著先輩留下的詩詞,顧秦凱的心中原本還有那麼隱隱的不安。

現如今,看到齊舅公這副狗急跳牆,讓人生恨的模樣。顧秦凱只覺得胸腔中,彷彿有一團無名怒火正在爆燒。

顧秦凱一步一步直逼齊舅公,他目光炯炯,眼神之中滿是憤怒。

「好!你說我抄襲。」.br>

顧秦凱咬牙切齒。

「不就是是非為題,七步之內,作詩一首。現而今,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實力,我一步一首,便送你七首是非詩!」

「什麼?七首……」

就連舅公主都跟著倒吸一口冷氣。舅公主忍不住喃喃。

「秦舅公,算了!那作詩又不是母雞下蛋,你還當真一會兒一個?」

顧秦凱今日,定要叫那齊舅公輸的心服口服。

顧秦凱一拂衣袖,往前大邁一步。

「姓齊的,你給我聽好。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堂上眾人聞言,已然驚的合不攏嘴。

那真正的秦凱自詡為大凌第一才子,現而今聽見大堂上,這個頂替自己的公子口吐的詩詞,簡直是自愧不如!

真正的秦凱道:「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切實壓題,是非詩詞第二首!」

顧秦凱眼睛直直盯著齊舅公,再往前一步,繼續逼近。

「第三首,靜坐閒觀理自明,是非榮辱豈須爭。一身常在閒中過,萬事肯於先處行。嫩竹半欹聽夜雨,晚雲收盡看秋晴。兩般清意誰能識,世事交遊物外情。是是非非休辯。好弱到頭自見。莫說他人,休昧自己,暗裡聖賢自見。聽我勸。自古今,何曾放過一件。好把塵緣拂散。清清淨淨,始終莫變。固蒂深根,長生久視,難免韶華易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