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整個人都快傻了。

他推搡了一下牛天師的肩膀,板起臉道:「好好說,別神神叨叨的,能用樸素一點詞彙描述嗎?」

「我已經很照顧秦先生了,我說過,你不瞭解道家典籍,理解起來有些困難。」

牛天師無奈的瞥了一眼秦風后,略作沉吟,繼續介紹道:「通俗來說,就是在世活神仙,不過這麼說有些玄乎,用比較好理解的方式,你可以將其理解為道家聖人。」

「聖,聖人?」秦風五官糾結,心頭卻微微一動。

羅琳說過。

他們德古集團試圖在豐城公園尋找一座聖人之墓。

難道自己理解錯了。

他們找的不是儒家聖人。

而是道家聖人?

「簡而言之,聖人就是擁有通天地的偉力,其本人早已化天地大道為己身……」

「又來?」

秦風連忙打斷牛天師這神神叨叨的誇張描述。

眉頭緊皺的追問道:「道家聖人是個什麼玩意?」

「就是三清,道德天尊、靈寶天尊、元始天尊,還有那什麼八仙鐵柺李、何仙姑之類的。」

在秦風匪夷所思的注視中,牛天師也很無奈道:「傳統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神仙的存在,但你知道,神仙這個詞都被用爛了,後來就用肉身成聖的聖人,來區別他們和那些爛大街的天師、仙師做一個區分。」

「我不信!」

牛天師無語的看著秦風。

就見秦風緊跟著,繼續追問道:「我不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但我對你們道家聖人很有興趣,詳細說說。」

牛天師無奈苦笑道:「我也沒見過,我師傅應該挺懂的,他追查半生,確認那位神君,應該就是傳說中道家聖人,知道的比較多,不過他也沒有告訴我們多少,只是警告我們,以後遇到那位存在,一定要繞道走。」

「你大師兄知道多少?」

「他知道和我一樣多,都是我師傅彌留之際透露的。」

頓了頓,牛天師繼續道:「其實我們以前翻閱道家典籍的時候,也沒當回事,就和你一樣,直至我師傅臨終前透露出些許辛秘,我們才知道,道家聖人不是傳說,而是真的存在。」

末了,牛天師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秦風。

「怎麼?」

「秦先生,聽我一句勸,真的別亂打聽,伴君如伴虎,你要是整天碎碎念,真把那位存在給招來了……後果不堪想象。」

秦風嗤之以鼻道:「我又不盜墓,他老人家哪怕真是個在世活神仙,還能一言不合幹掉我?」

「那你現在讓我們做什麼?」

秦風面色一黑,板起臉道:「我這是配合江城大學搞考古調研,你別瞎想。」

「好,好,好,考古調研!」牛天師一臉你開心就好,隨後連忙道:「那我就先去忙了啊。」

「咱倆聊的這些話題,對外別亂說!」

「我懂,放心吧,我比你更害怕招惹到那位存在。」

跟在牛天師的身後,走出牆角,秦風站在細雨朦朧的大樓前,眉頭緊鎖的回憶著先前的交談內容。

「神仙?」

他忍不住搖頭。

也許牛天師沒有騙他,但他相信,牛天師的表述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