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前輩,相信我,只要狠狠拷打,這秦風一定會招供……」戴森還在喋喋不休的「勸說」。

「好膽!」

周泰年已經怒到極致。

啪的一聲,茶杯狠狠往茶几上一拍,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怒聲咒罵道:「混賬玩意,到了這步田地,還敢栽贓秦大夫?」

「我,我……」

「跪下!」

周泰年怒目冷厲,哪怕沒有調動任何內力,一代武道宗師經年累月積攢下的威嚴,也嚇得戴森和段彥武「撲通」一聲。

應聲膝蓋發軟,直接跪倒在地。

「哼!」

見狀,周泰年眯起雙眼,射出猶如刀鋒一樣銳利的目光,伸手怒指二人道:「我最後再給你們二人一次機會,如實交代,為何要戲耍老夫,又為何要栽贓秦大夫?」

「冤枉啊!」

「周前輩,我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字字泣血,絕無半點謊言!」

戴森和段彥武,雖然嚇得牙關都在打顫,可是到了這步田地,還能認錯?

他們要是敢認錯,毫不懷疑周泰年當場掌斃他們。

更何況,周泰年能放過他們,秦風又豈會輕饒二人?

「沒說謊?」

周泰年一字一頓的發問道。

愣了愣,段彥武咬著後槽牙,堅定搖頭道:「絕無半點隱瞞……」

話音未落,視野中周泰年已經化作一道殘影。

「啪!」

響亮的一個巴掌,抽的段彥武一聲慘叫都沒能來得及發出,便仰頭像是一灘軟泥一樣,狠狠撞在身後包廂房門上。

哐噹一聲,段彥武墜落地面。

戴森身體止不住顫抖了一下,感受著臉頰上,段彥武噴出的滾燙鮮血。

瞪著不住發顫的目光,牙齒咯咯作響的他,艱難仰頭,看向怒髮衝冠的周泰年。

「哇!」

死亡的巨大危機下。

戴森委屈的嚎啕大哭道:「我真沒騙……」

「讓你嘴硬!」

周泰年冷呵著,反手又是一巴掌,戴森立馬步了段彥武的後塵。

一口碎牙和鮮血噴出,身體重重砸在身後房門上。

但二人悽慘的模樣,並未讓周泰年心頭怒意升騰,反而眉頭微皺,閃過了一絲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