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再往場中看去,不由得大吃一驚,他本以為黑山這拳下去,那尋墨堂的烈焰,內臟會碎成一鍋爛粥,當場斃命。

結果捱打的烈焰,站在原地跟個沒事人一樣,臉上還帶著不屑的嘲諷。

反而是出拳的黑山手掌嚴重變形,不規則的碎骨刺出面板,兩條小臂也扭曲地耷拉著。

這場面看起來,就像是黑山擊中的不是人體,而是一塊堅硬的石頭。

可是就算是石頭,在黑山的拳勁下,也會化為齏粉。

“你使詐!”

白妖怒吼道,人也如一隻大鳥般騰空而起撲向了烈焰。

以他的認知,眼下這種情況,肯定是對方身上穿了藏有反傷暗器內甲,黑山是中了尋墨堂的計了。

“蠢材。”

秦風搖了搖頭。

白妖已躍到烈焰身前,出掌以上勢下擊下他的天靈蓋。

“不要動手。”黑山忍著劇痛叫道。

只是話音落下時,白妖的掌已經打中了目標,在這個過程中,烈焰的腦袋還十分配合地往前送了下。

先是啪的一聲,隨後就是白妖同樣撕心裂肺的慘叫。

等到白妖落地站穩,眾人才看清,他出掌的右手就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軟綿綿地耷拉著,鮮血順著手背裂開的傷口,跟花灑一般往外噴。

烈焰抹掉了沾在臉上的血跡,滿臉嫌棄地啐了口,“兩個廢物,蚊子叮一口都比你們勁大。”

高個男面色冷淡地搖了搖頭,“令狐家也是敗落了,連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也能放出來丟人現眼了。”

“混蛋,你敢辱我令狐家!”白妖咬著牙怒道。

高個男沒理會白妖,意興闌珊地對烈焰道:“收拾了吧,別耽誤了正事。”

黑山,白妖聞言,瞬間就退後了數米,一直退到盧朗身後,黑山才驚恐地道:“我們是令狐家的人,你敢打我們,令狐家這不會放過你的。”

白妖也急忙補充道:“你們和盧家的事,跟我們沒關係,這裡的人你們隨意處置,我們不插手了。”

“兩位啊,你們是奉家主之命,來保護我家周全的,怎麼可以這樣呢?”盧雲天顫著聲音道。

“你們就是我們令狐家的狗,向來都是狗為主家擋災,哪有主人為狗死的。”黑山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再看看尋墨堂殺氣騰騰的樣子,盧雲天心已經涼透。

看樣子盧家是在劫難逃了,他只恨自己輕信了秦風的話,那就是坐山觀虎鬥,明明是把盧家都推進了虎口。

“秦風誤我盧家啊。”盧雲天仰天不甘的大吼道。

“給我憋回去!”秦鋒狠狠瞪著盧雲天,“你古裝劇看多了是吧,在那拽什麼文。”

“三隻小蟲子,隨手碾死就算了,你嚎喪個什麼勁。”

“秦先生能打過他們?”盧朗眼中燃起了希望。

“打他們,不是有手就行嗎?”秦風擺了擺手,邁步走進了場中。

盧軍叫嚷了起來,“連令狐家的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秦風你就別逞能了,滿足尋墨堂的要求,他們也不至於趕盡殺絕吧。”

他不關心秦風的死活,可是身上的毒沒解決前,他跟秦風的命可是綁在一塊的。

“先在地上爬兩圈,在狗叫幾聲你們的命可以留下,放心我們尋墨堂向來說話算話。”烈焰輕蔑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