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候好算計,與在下的意思不謀而合了 。”

正當呂布下定決心硬闖時,身後傳來了一道遊刃有餘的聲音,二人轉頭看去,發現賈詡不聲不響的跑到了自己旁邊,還不等問話,在賈詡背後又突然走過來了三名“鮮卑士兵”。

“先生當心!”

置鞬落羅臉色大變的一句提醒,賈詡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搖頭輕笑。“置鞬落羅將軍,你仔細看看他們是誰。”

在賈詡的提醒下,置鞬落羅瞪大了眼睛,倒映在他眼眸中的不是別人,正是穿著鮮卑士兵衣服的張遼、李傕、郭汜!

“你們是不是已經計劃好了?”

“沒錯。”最為溫雅的張遼先是拱手拜過,而後開口解釋:“溫候,等一會兒我們三人先進去開路,你直接衝過去,找到赤兔以後將所有的戰馬全部釋放,我們趁亂直接衝動城門那邊去。”

“我明白了,你們只需要堅持片刻,只要將赤兔找到,縱然有千百人看守,也不過是轉眼之間的事情!”

計劃敲定之後,張遼、李傕、郭汜三人在陰影中出現,邁著不急不躁的步伐朝著馬廄方向而去……

“喂~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我看遠處著了大火,他們是不是已經被燒死了?”一個鮮卑士兵看著過來的“同僚”這樣問過一聲之後,旁邊計程車兵全都附和著笑了起來,大概他們都也得呂布等人是在劫難逃了吧。

不過張遼三人完全聽不懂鮮卑語,只能當做沒聽見一樣,埋著頭往前走…

眼瞅著朝自己靠攏的三人不發一語,守備士兵也感到有些奇怪,遂再問道:“喂,你們是屬於哪一軍的?”

再次詢問過後,得到的依舊是沉默,至此就算再愚鈍的傢伙也該明白眼前人的不對勁兒,駐守再馬廄門口的四個鮮卑士兵稍微一對眼便紛紛拔出來了彎刀,呵斥道:“把手中的武器放下!否則休怪我不念同僚情義!”

聽不明白語言,但是可以看明白對方的動作啊,眼見對方已經拔刀相向了,站在最中間的張遼先行跑動,旁邊的李傕、郭汜緊隨其後,三人就如同一陣狂風,轉眼就來到了四個鮮卑士兵面前!

一刀、兩刀、三刀接踵而至,可惜在三人進攻的空隙,第四個人還是喊出了聲,儘管郭汜眼疾手快的砍了他,卻也於事無補,因為馬廄內部的鮮卑士兵已經聽到了動靜…

“射死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大約二十個弓箭手戰成兩排,對著他們仨“狂轟濫炸”。

李傕舉著一個屍體,郭汜和張遼二人舉著剩下的三個,三人並排成一線,一步一步的往前方挪動…

“嗨呀!”一聲暴喝,李傕將屍體扔了出去,砸向了盡在咫尺的弓箭手,張遼和郭汜有樣學樣的也丟了出去,讓弓箭手的陣線徹底斷開,趁著他們躲避攻擊的時候,三人已經拿著大刀再開殺戮了。

“當心!”郭汜的一聲提醒讓李傕趕忙向身後看去,只見一個鮮卑士兵手中的長槍距離自己的腰椎不過數寸了,可是他的側腰上面被插入了一柄畫戟,正是呂布的方天畫戟。

在四人的配合下,大約一百個守備的鮮卑士兵被結果了性命,而付出的代價則是郭汜的膝蓋上中了一箭。

找到了在其他戰馬中猶如鶴立雞群的赤兔之後,呂布看見了龍舌弓完好無損時很明顯的慫了一口氣。

藉助馬鐙輕輕鬆鬆的做上了赤兔,左腰佩戴著鑌鐵寶劍,右手握著方天畫戟,龍舌弓掛在赤兔左側,在一身黑紅色的獸面連環鎧相襯下,呂布嫣然又進入了人人懼怕的鬼神姿態!

“你們且在這裡休息,不過一炷香時間,我定將此城拿下!”示意賈詡、置鞬落羅留在這裡照顧受傷的郭汜之後,呂布輕嘉馬腹,赤兔馬先是前蹄揚起發出一陣激昂的嘶鳴,宛如一道赤紅閃電飛奔而出,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一點,他就是仗著有好馬才敢這麼為所欲為!文遠,這傢伙每回打仗都把你甩到後面,你幹嘛還對他這麼客氣?”留在後面的李傕望著早已不見的背影叫罵了一聲,不屑的語氣中夾雜著滿腔的羨慕。

“常言道知足常樂,赤兔這般的烈性寶馬,除了溫候,天下也很難找出第二個能夠駕馭的英雄,我們的西域汗血馬也是經過千挑細選選出來的,有它我已經很滿足了。”

望著戰馬鬃毛的張遼,李傕隨即搖了搖頭,可能是無法理解張遼的這種心態吧。

“你們看,那是什麼?!”城門口,守城士兵藉著火光遙指遠處,似乎是在黑暗中見到了什麼東西,旁邊的同僚一個兩個的全都伸長了脖子,但是還沒有看明白的時候,一抹紅色直接閃到了自己的眼中,隨後只看見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手中的武器橫向一掃,自己的脖子一陣陰涼,疼痛感上來的同時,雙眼直接就黑了下去,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了。

“是漢賊!快放箭!”站在城樓上面的將領眼見呂布的到來,急忙命令弓箭手對他招呼 。

而呂布一直在拉扯,等到上方的弓箭手都射過一輪之後,他果斷的駕馭赤兔馬從旁邊的樓梯上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