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將滇吾放到床上之後,健妓提來拍了拍他的臉頰,可惜得到的只有嗯嗯哼哼的回答,對於這種樣子的滇吾,他也只能是報以苦笑,畢竟滇吾才剛剛當上爾慕制不過兩年,在什麼還沒有學到的年紀就早遇到了強勁的敵人,奔波逃亡之際心中肯定積攢了不少的負面情緒,趁著祭典正好可以借酒消愁,減輕一點煩悶也是理所應當的。

幫著滇吾蓋上了一塊厚實的毛毯之後,不過輕醉的健妓提來吹滅了桌子上的燈,使得帳篷內部變得黑暗,雖然外面還有一些火光和人聲,不過滇吾喝的大醉,應該吵不醒他。

但健妓提來可沒有睡覺的打算,因為自己剛來不過三天,領戴就辦了一場自己從來沒聽說過的祭典,或許是他多疑,但現在這個情況他真的不敢放鬆警惕,哪怕是有一點點的想不通他都要去找到答案,保持著這個想法,健妓提來儘量繞過人多的地方,儘量在不被全無羌人看見的前提下,溜到了城內西側燒當羌士兵駐紮的地方。

「大帥!」守門計程車兵看見他之後,急忙放下手中的肉食,起身施禮。

「嗯,他們可都在裡面?」

「三位將軍正在帳內飲酒。」

「我知道了,繼續放哨吧。」問到了答案之後,健妓提來便提起雙腳,朝營地內部快步趕去……

掀開一座光線最亮的帳篷,果真看見裡面有三個人在「對酒當歌」。

「大帥!」面朝帳門的一人看見健妓提來的身影之後立刻站了起來,看見他這般動靜的身邊二人回頭望去,而後急忙起身又喊了一遍大帥。

對於他們三人的一驚一乍,健妓提來並沒有說什麼過激的言辭,只是讓他們先坐下,而後盤問道:「這些酒食都是他們給的嗎?」

「是的。」其中一人點頭答曰:「今天不是他們的那個什麼祭典嗎,就給我們兄弟也送來了不少,然後我們就小酌幾杯…」

「小酌?」聽見解釋之後,健妓提來隨手拿起了桌子上面的一個酒壺晃了晃,裡面早已經空落了。「這桌上加地上的少說也有六壺酒了,好能叫小酌?」

看著健妓提來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又一人有些委屈的解釋稱:「大帥,我們哥仨的酒量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這酒根本就灌不到我們,我們也是因為這幾天太累了,所以就多喝了一點…」

眼前三人都給犯錯的小孩一樣低著腦袋不敢與他對視,健妓提來也只得規勸道:「算了,這幾天發生的情況確實有些多,這次就不算你們違反軍紀了,以後注意就行。」

「多謝大帥!我等定當不會再犯!」

得到原諒的三人臉上的喜色還沒有放下,健妓提來又追問說:「我問你們,這幾天可看到了領戴計程車兵有出城的跡象?」

「沒有。」

「確定沒有?」

「確定!」一人肯定的點頭答覆稱:「受到了大帥的要求之後,我立刻就讓士兵化成了族人的衣服,密切監視著南門和北門的情況,他們確實沒有看見有人外出。」

「連帶晚上也有監視嗎?」

「有啊,就算是所有人都回去睡覺了之後,我還是派人抹黑看著那群站崗計程車兵,大門確實沒有開啟過。」

聽見這個訊息之後,健妓提來都不由得開始反思自己會不會是真的太過敏感而產生了過多的擔心,難不成領戴真的已經忘掉了過往的不愉快,真把我們當成自家人了?

「大帥,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健妓提來不說話的時候,三位將軍害怕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故而小心的追問了一句。

不過健妓提來卻是肯定的點頭稱:「你們做的不錯,但是酒就喝到這吧,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們酗酒了。」

「大帥教訓的是,我們以後肯定不再犯!」

和僅剩的三位將軍安排過後,健妓提來又在營地內簡單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才返回到了帳篷中,脫下了靴子睡覺…

只不過他一定沒有想到,在他出去喝回來的路上,一直有人藏在暗處看著他,確定他回去之後又等了一刻鐘,才趕緊跑回去向領戴覆命道:「大王,我已經看見了,健妓提來確實去了營地一趟,現在已經回去睡覺了。」

「哼,我就知道,這傢伙最大的毛病和優點就是多疑。」得到情報的領戴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而後命令道:「通知延吉克,讓他去將漢軍帶進來,今晚我就要讓滇良的後人和族人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