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玩意兒,衝在最前面的鄯善騎兵臉色驟然大變,拉緊韁繩想要將戰馬停下來,只可惜速度實在太快,現在減速早已經來不及了…

眨眼間,只聽的一聲嘶鳴,戰馬的蹄子踩到了地上的鐵釘之後,疼的它直接豎起了兩條前蹄,飈著鮮血而仰倒在地。

它的慘叫就像是一個訊號,在他之後的戰馬接二連三的踩上去,然後慘叫,最後要麼是和它一樣向後仰倒,要麼就是直接摔在了鐵定了,當場斃命。

跑在後面的邵拓看見前面這條“刀山”以及躺在上面的屍體,急忙招呼著身邊的騎兵拉緊韁繩讓戰馬停下來……

穩住了行動之後,邵拓定睛看向前方,這次才算看清楚,已經被染紅的鐵釘上面不僅有屍體,還有被劃拉出來的內臟,而他這個剛過二十歲的將領,戰場上了不過三回,哪裡受得了這麼“赤裸”的場面,頓時只感覺胃裡翻江倒海,他伸手捂著嘴巴,可是已經晚了,前不久才吃過的乾糧順著喉嚨,吐在了他手上……

“呼…呼…呼…”嘔吐到眼角都出現淚水之後,邵拓伸出胳膊擦了擦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纏著沙土的空氣,精神恍惚之際差一掉到了地上。

“怎麼樣?血腥味不好受吧?”

聽到問話的邵拓回過了腦袋,看著已經走到距離自己不過百米的漢將問道:“你是誰?”

“西涼韓遂。”

“西涼人…”稍微恢復了精神的邵拓挺直了腰板追問道:“鄯善國也曾經是你們大漢的藩屬國,按理來說我們之間並不存在仇怨,今日為何要入侵我們?”

“嗯……”韓遂擺出一張苦笑的面容,向邵拓回答稱:“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就是聽命行事罷了。”

“漢朝天子的命令嗎?不應該如此啊,你們天子不一直說鄯善國是友好鄰居、兄弟之國的嗎?曾經的國王尉屠耆不是還邀請你們漢軍進入伊循城種糧囤谷的嗎?”

“你這小將年紀不大,但是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韓遂點了點頭,就像是再給邵拓的博學多識送出讚美的意思。“不過可惜啊,現在的大漢已經不是當初的大漢了…”

“不是當初的…”抓著重要情報的邵拓轉了轉腦袋,忽然警覺道:“你們皇帝不再是劉氏了嗎?!”

“差不多吧,雖然現在的皇帝還姓劉,不過跟傀儡也沒多大差別了,我估摸著等把周遭的胡人或者像你們這樣的西域諸國都征服了之後,大漢就要改朝換代了。”講道此處,韓遂停頓了一下,將目光從藍天移動到邵拓臉上才繼續講述說:“不要怨我,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保住我自己的地位和權利,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對於韓遂的解釋,邵拓慢慢的露出一個微笑,看著他說:“既然上面對你如此薄情,將軍何不投誠我們鄯善國,我知道漢朝內部發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動、亂,疲敝之際,倘若將軍願意歸順,我們就可以合理攻破圍攻驩泥城的漢軍,隨後再聯合周邊的西域國家為同盟,以涼州為前方陣線,我們合力出兵進攻中原,所得漢土盡數平分,不必你甘做一州之主還要好?”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真有這個可能我一定會怎麼做的。”

“那我們就算是談成了?!”

就在邵拓滿臉喜色的檔口,對面的韓遂

回給了讓他收起笑臉的搖頭答案,就在邵拓滿臉不解之際,韓遂語重心長的解釋稱:“你知道的事情很多不假,可惜太落後了,中原卻是發生過一場大戰,只可惜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而我們的國力早在這十年間就變得比孝武帝時期還要強大了。”

“什麼?!你們…”

“不要驚訝。”韓遂伸手堵住了想要追問的邵拓,依舊帶著處變不驚的語調回答說:“因為有人一直在封鎖這幾年的訊息,並且一直在傳播中原戰亂不斷地假訊息,目的就是為了迷惑你們,讓你們覺得漢軍都在內耗,根本無力對付你們,從而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