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聞渡在拜別了麋竺和陳登返回揚州之後,切實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不是冤家不聚頭,只因為原本被關在汝南的袁紹現在已經被押解到了建業,和原本在城內養傷的公孫瓚遇見了,雙方不管是就事論事,亦或者是添油加醋的唇槍舌戰、明嘲暗諷,可比身邊子代輩的年輕人還有能叨叨。

在這其中聞渡記得最清楚的兩句話是袁紹罵公孫瓚是沒長腦子的野狗,除了會咬人沒其他本事;公孫瓚則稱袁紹是長著鬍子的小娘們,只會躲在後面說廢話。

身邊人都被吵的讓聞渡過去勸架,但聞渡非但不勸,反而是坐在搖搖椅上躺著看戲,等到雙方口乾舌燥之後還會端著茶水給他們解渴,潤了嗓子之後繼續唇槍舌戰……

後來但凡有人過來想勸架,聞渡就會拉著他,讓他坐在自己旁邊看戲,一來二去之下,整個堂前基本上每天都有扎堆的觀眾來看戲,久而久之,被圍觀的袁紹和公孫瓚都不好意思再在年輕人面前毀形象了……

“吵夠了?”見目的已經達成,聞渡才晃到了二人面前。“若是你們講完了,我就要說說接下來的計劃了。”

和當場人都宣佈了既定計劃後,公孫瓚第一個表示道:“殺胡人可以,但我絕對不和袁紹合作。”

“我也是這個意思。”

看著又開始鬧彆扭的兩人,聞渡點頭承諾道:“我當然不會讓你倆擠在一起,外面又不是隻有一個地方有胡人。”

“我有問題。”見自己不必和公孫瓚“同流合汙”,袁紹更近一步表示:“我的身邊只有兩個兒子,小兒子還被呂布殺害了,無兵無卒,以前的文武將軍也不知道都在何處,要指使我,先將我的舊部召回來,再給我的三子立一塊墓碑,我不能讓他人死了,連個魂歸的地方都沒有。”

“這都不是難事,我即刻下令讓全城手藝最好的師傅用最好的石料做一個石碑,再讓人四處散播你的訊息,但凡是還有心效忠你的人肯定眨眼就到。”

“若是沒人來呢?”

“那隻能說明你這個主公當的太失敗了。若真是一個人都召不回來,那你也不用上戰場了,老老實實的在後方做個富家翁吧。”沒有慣著,聞渡赤裸裸的回覆了袁紹的反問。

對於這個假設的結果,袁紹臉上閃過意一絲不爽,他沒想到聞渡真就是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如果你們二人都沒什麼問題了,那就先回去歇著吧,這幾年沒有你們出場的必要。”

袁紹和公孫瓚被打發走了,後面看戲的見樂子沒了也就坐不住了,至於聞渡,他倒是想回家去和蔡琰膩著的,但是蔡琰和貂蟬就跟有說不完的話題一樣,雙方連續相約六天,到現在還在他家裡邊談天說地吶,自己過去豈不是又要打擾了她們的興致?想到這一點,聞渡轉身就去到了行政廳,不為別的,就因為外面冷就因為廳內有篝火堆。

…………

再過幾天就又過了一個月了,隨著氣溫正在逐步向春天靠攏,聞渡一如往常在行政廳摸魚的時候,門外的護衛隊長跑進來傳話稱有曹操的使者前來求見聞渡。

閒的無聊的聞渡快速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行政廳外面,看見外面有一個儒士打扮的老頭,後面站著一個侍衛,手中抱著一個箱子。

“你就是使者??”

隨著問話,那老頭躬身道:“泰山使者婁圭拜見將軍,敢問將軍可是聞渡?”

“沒錯,就是我,找我有什麼事?”

“將軍海涵,在下特奉主公命令,前來給你送一封書信以及一份大禮。”說著,婁圭從袖口掏出了一封信件遞給了聞渡,身後的侍衛也很有眼力勁的將箱子遞給了聞渡旁邊的護衛隊長。

“多謝先生,給先生安排一件房,讓他歇息。”

“不勞將軍費心了,在下還要著急回去覆命吶,告辭。”直言拒絕了聞渡的好意之後,婁圭帶著侍衛徑直離開了。

既然對方想走,聞渡自然不會挽留,命令隊長將箱子開啟的同時展開書信來看,看了不過十個字時忽然被旁邊的隊長大聲驚呼給嚇到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聞渡定睛一看,箱子裡面的竟然是顆人頭!

收回視線將來信快速看過一遍的聞渡命令隊長將人頭給拿出來之後看過他的臉之後,方才確定正是自己潛逃多年的仇敵——蔡瑁!

“這曹操還真是,把人殺了讓我啥話都問不了唄…”參透了曹操本意的聞渡不由得一陣撇嘴,隨之命令道:“把這東西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