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呀,可算是來了。”坐在行政廳內的聞渡看著上面的訊息,將雙腿從桌子上面抽了回來,和坐在旁邊的滿寵、張昭等人打了個招呼後,徑直向著軍營跑去,招呼著趙雲帶上新組建不過三個月的兩萬大軍,連帶著壓陣的陷陣營再次踏上了前往豫州的車程,不為別的,就為了這兩萬新兵趁此機會在前線磨鍊一下……

牽一髮而動全身,首當其衝的魯國遭受到攻擊後,後面駐守沛國的大軍即刻動身北進,而程普程普也帶領汝南軍前去沛國補位。

嶄新加固的城牆外面搭上了厚實的牛皮,有效的緩解了高幹方投石機的攻勢,再加上由聞渡畫圖,張奮、馬鈞共同設計的床弩鋪在城樓上,一次可以射出五支破甲箭矢,一箭下去就能貫穿五六個人,因而在戰爭開始不過一天內,高幹方便損失了近三千人,而得到的戰果也不過是趁著床弩上弦的空檔期,拼命的錘了兩下鐵門而已……

見識過第一次得見的新型大殺器後,將士中已經有人開始產生動搖了,兩萬多人,才剛剛到邊線就死了那麼些個同袍,等不到汝南,自己這條爛命就要被糟蹋了。

察覺到了他們的異樣,高幹魚顏良文丑商議過後,決定趁著守軍新勝,大概會放鬆警惕的檔口來一波夜襲,若是稱了便繼續前進,若是敗了便退回奉高,從長計議。

計劃敲定,等到入夜後,以高幹、淳于瓊為前鋒,顏良文丑等將做後應,大軍趁著夜色,偷偷摸摸的向著城池半蹲式前進。

只可惜事實並沒有如他們所願,守在魯縣的太史慈和徐晃、魏延這可是一個比一個更加小心謹慎的主,正因為如此聞渡才會把他們放到最前面,有他們駐守的魯縣在晚上可是拿出了比白天更加森嚴的戒備,在二里地開外就看見他們的動靜了,一波波箭雨落下,在損失了近五百人的情況下才徹底逃出了射擊範圍。

明白自己暫無辦法突破防線之後,高幹一眾也是有些心灰意冷了,僅剩的幾位將軍表決,趁著夜色開始往奉高撤軍,等著來日再戰了。

而太史慈他們也是堅守命令,不出門、不追擊,知道你要跑,那我讓你跑就是了。

自打那一晚夜襲後又過了許久,聞渡領著兩萬新兵來到了魯縣,將他們交給了太史慈之後,第一時間又跑到了城樓之上檢視情況,見著床弩沒事之後才放鬆了下來。

“對面那群小賊沒登上城頭,探子也說方圓十里開外都沒有人影,一定是跑回家去了。”太史慈慢悠悠的晃盪到了聞渡身後提了一嘴戰況。

“來了多少人?”

“大約也就兩三萬那樣子。”

得到一個大概的數字後,聞渡若有所思的開腔稱:“這些估計就是袁紹最後的人手了,要是加上曹操的,怎麼也得有二十萬往上走啊。如果打起來的話,光靠床弩還是有機率被登頂的。”

碎碎唸到這一茬,聞渡即刻跑下了城樓來到了駐地,左拐右拐找到了在裡面閒坐的張奮和馬鈞,不由分說的將二人拉到了城樓上面,指著床弩之間的空地說:“你們能不能再這中間做投石機?不求多大威力,只要能在床弩上弦期間,壓住敵人進攻的腳步就行。”

“我…我有辦…辦法!”依舊口吃的馬鈞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張圖紙擺在了聞渡眼前。“這是…我…我們兩人設計…計的,把底座直接…接固定到磚塊裡面,上面加上…上滑輪…可以轉向,最上面的…部分…部分和平常的一樣,拉線就能用…用了。”

耐心的聽完了馬鈞的說明以後,聞渡大為讚賞的點頭稱:“造一臺需要多長時間?”

“若是一千人同做的話,大概五天。”為了不耽擱事,張奮堵住了馬鈞的嘴,自己進入了說明。

“好,將圖紙復版傳達下去,讓所有匠人一起做,務必在最短時間內讓四面城牆都部署上,之後依次轉移到沛國、梁國、陳國、潁川四地,照葫蘆畫瓢唄。”

“在下領命。”

將城防安排過後,聞渡轉頭向太史慈建議道:“子義費點心,帶著兩萬新軍操練操練,先不求別的,最起碼要教會他們在戰場上怎麼保命。”

“這倒是沒問題,只是監軍這個說辭,難不成又要開戰了?”

“說不定喲。”聞渡抬頭遙望太陽稱:“若不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瘟疫,兩個月前就該有戰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