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劃過,本應是萬物開始展現活力,人類開始起床耕作之際,卻被一陣陣的號角聲給打破了平日的“規則”。

於老鷹眼中往下方看去,只見在城池前面是數萬個黑點依次排序,旗幟飛揚、鼓聲不斷,而在城樓之上的大旗卻從「曹」字旗變回了「管」字旗。

樂進舉起胳膊來示意鼓手停止敲鼓,輕夾馬腹越過戰陣來到了最前方,對著城樓上面大聲質問說:“管承,你原為海賊,可是我主曹操並不計較,反而任你為將,又把東萊一郡交給你管治,你理當以性命來報恩,又怎敢做這恩將仇報、大逆不道的蠢事?還不快快開啟城門、舉眾投降,念你一時糊塗,主公定然會寬恕與你!”

“哈哈哈~”城樓之上的管承一邊鼓掌一邊大笑著開口回答道:“說的好,說的有理有據,讓我都動心了。不過我還是要表明一件事,當初是因為你們兵精糧足,我打不過才選擇投降的,那是萬般無奈之下的戰略,現如今你們大軍剛剛經過一番苦戰,怎麼可能還有精力對付我們?”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軍皆為虎狼之師,滅掉你們這群無組織無紀律的小賊不過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對於樂進的警告,管承先是喲喲喲的表示害怕,隨後又跟著身邊人開始嗤笑,讓目睹這一切的樂進肺都要氣炸了…

擦了擦笑出來的淚水,管承胳膊肘搭在城牆上面,頗為豪橫的開口說:“你甭在這裡嚇唬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去給各路山賊、水賊頭領送過信了,他們都知道曹操這邊的情況,只要我打贏你們,或者說堅守城池一個月時間,他們就會相信我的情報絕對不假,到那個時候,青州和兗州就會突然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攻擊,你們每個人都會被啃的渣都不剩,而我就會成為統合所有人的盟主!”

“呸!狗、娘養的雜種,你看我幹不幹你就完了!”樂進已經不想再費口舌了,撂下一句粗口後轉身回到了軍陣前,和李典等將合計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全軍聽令!”主將李典高舉鋼槍對著身後大軍命令道:“攻城車、雲梯前行,弓箭手於中心掩護射擊,騎兵分站側翼保護,至此一戰,必須攻下此城!先登勇士連升三級,賞金千兩、牛羊百匹,兄弟們,衝殺!”

隨著李典的命令,站鼓聲、號角聲慷慨激昂的響徹雲霄,各個步卒皆是怒吼著往前方衝去,震得大地沙粒都在顫抖。

帶有粗木編排做防禦的攻城車經過十多人的推動,正在緩緩的朝向城門衝去,弓箭手站在指定位置上依次向城樓出放箭,殺不殺敵不重要,掩護士兵衝鋒才是關鍵,站在最後方的五臺投石機啟動最慢,但是威力最強,一塊塊巨石被拋射到空中,砸在城牆之上,每次聽見一聲響,就代表一個大坑已經形成了。

城頭上的賊眾慌亂的躲避開來,有的窩在牆角低下不敢動彈、有的躲到樓梯口處瑟瑟發抖,有的被碎落的石塊擊中,眼瞎了、腿傷了、手臂折了等等等等,紛紛擱哪哭天喊地的,由此導致最開始組建的防禦陣線變得鬆散了許多。

「管」字帥旗被石塊擊倒,後又被慌亂逃竄的小卒踩上數腳,佔滿了塵土,見此情形管承快速移動到跟前撿起旗幟,對著四周大喝道:“低頭,躲在牆簷低下,所有隊長管束好自己的人手,但有胡亂奔跑著,全隊連坐!”

管承左手持盾,右手緊握旗幟,儘管四周有流矢或者碎石飛過他也毫無懼色,就如同擎天柱般筆直的站立在城樓最前方。

賊眾見自家老大有如此氣魄,就像是找到了一塊主心骨,膽氣逐漸開始回聲,跟著他的命令全部躲俯身躲在牆簷之下……

“嗯?”在後方觀戰的樂進看見城樓上面沒有人影攢動,故而大聲笑道:“終究是一群賊寇,翻不起什麼大浪,曼成,你且在此指揮,我去取管承小賊首級!”

樂進雖然身材矮小,但是膽氣剛烈,打起仗來不要命的那種,就如同此刻,一把虎頭大刀握在手中,策馬而出緊跟在萬餘步卒身後,那叫一個氣勢洶洶。

“文謙千萬小心吶!”深知樂進脾性的李典並沒有勸阻的想法,只是在身後囑咐對方注意安全罷了。

遙望著大軍雲梯已經架上,步卒開始攀爬時,李典也是緊忙示意弓箭手、投石機停止進攻,防止傷害到自己人。估摸著勝券在握的他卻不料後方就然傳來了噩耗。

“報!將軍,後方突然出現大夥,五架投石機深陷火海,部分後軍也收到波及,一部分糧草、輜重正在被燒燬!”

“什麼?!看見是何人所為嗎?”

“是一群騎馬的賊人扔出的酒罈、布料還有火把。”

“騎兵?!”傳令兵的報告讓李典渾身一凜,來不及細想原因就趕緊指揮說:“即刻放棄所有燃燒物資,挖至黃土做出隔離區,優先保護士兵安全!”

“諾!”傳令兵接令,即刻掉轉馬頭跑到後面去大聲喊叫著傳達李典軍令。

“左翼右翼騎兵跟著我來!”扯著喊了一聲,李典端著鋼槍帶著全部騎兵開始向後方突襲,越過軍陣就看見了在後方偷襲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