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糧草越過荊州,通通到齊,權且擺放在荊州與漢中的交接地帶,有此基礎後,孫堅正是開始向著益州之地進軍!

“且看那漢中太守張魯,得到劉焉任命後做了這直連西川與中原之要道的話事人,雖說他是按照了劉焉的意思切斷了蜀地與中原的聯絡,讓劉焉做了一個土皇帝,可惜他並不是一個衷心無二的老實人,這些年來也在偷偷摸摸的截斷漢中與蜀地的通路,雖然沒有進取中原,但卻用著自家的獨門秘方,也就是五斗米道的傳播,牢牢控制住了漢中這塊地盤,現在咱們與其說是攻打益州,反而說是攻打漢中和蜀地更加準確,畢竟這邊可是有兩個土皇帝在吶…”聞渡腳踩木凳,手指在空中來回比劃 ,姿態像極了一個說書人,讓旁邊的各位文武聽的都是一愣一愣的。

“不是,你怎麼這麼瞭解內情啊?以前來過?”魯肅瞪著小眼睛,問出了心中所想。

對於此問,聞渡大手一揮,極其瀟灑的解釋稱:“沒事多看看地圖、多出去走走,俗話說得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要論才學在座的各位都強過我數倍,但要論出門,哼…”

聞渡一聲輕蔑笑意,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跟著群笑了兩聲也就揭過去了。

“瑟提兄,我有問題。”孫策如同學生一般將左手舉起來,大聲詢問稱:“這個五斗米教是什麼東西?是跟黃巾那時候的意思一樣嗎?大概有多少信徒?”

“這個嘛…”聞渡於腦海中走過一遍場景,咳嗽一聲繼續講道:“簡單梳理一下,五斗米道開始於張魯的祖父張(道)陵,大概在順帝在位期間,從故鄉沛國來到了蜀地鶴鳴山問道修行,著作道書,廣泛傳播道教信仰。

待百年之後,張陵的教誨由兒子張衡繼承,後又傳給孫子張魯,其修道之法是,設靜室使病人在其中反省懺悔,給病人飲符水治病,或者書寫病人姓名和服罪之意,一式三份,一份放到山上獻給上天,一份埋在地裡,一份沉入水中,以祈禱除魔去病。這與太平道的以思過懺悔飲符水治病的做法基本相同。又因為每次治病只收病人五斗米,所以被稱作五斗米道。

另外,聽別人說五斗米道還為行旅之人設義舍提供免費住宿,還組織輕罪犯人勞動修路等,這種對行旅之人的關照和對整備交通設施的重視,都是為了吸引當時大量出現的流民入教。透過這種宗教與行政一體化的組織形式,讓張魯實現了統治漢中的計劃。

而掌有漢中之後,張魯並沒有選擇對外征戰,而是偏安一隅教化流民,所以我覺得他和太平道還是不一樣的。

至於信徒嘛,少數幾萬人,多了數那估計就是整個郡內的人吧……”

“喂喲……”聽著聞渡的概算,祖茂不禁有些心悸的感覺。“早知如此,正應該把于吉那老頭叫過來,進去傳播傳播他的思想,說不定能夠讓裡面的教徒反叛歸降我們吶。”

“想多了老將軍,且不說人家祖孫三代的辛苦經營有多紮實,哪怕是有了一點苗頭,張魯都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于吉來維護自己的統治,你喊他過來也只是白白送命罷了。”

“瑟提,這些話外事等以後再講,還是先說說怎麼攻破漢中吧。”

得到大佬孫堅的命令,聞渡飲下涼茶解了渴意,隨後將一張有暗哨繪製的漢中地形詳圖架在了木板上,引得所有人齊齊上前伸著脖子看。

“大家或許聽說過益州路途難走,具體有多難你們可能並不知道,我打個比方,在平原上大軍十天的路程,在這裡就要多花費十天乃至一月,而漢中的道路還沒有蜀地那麼變態的程度,大概會增加五到十五天這個樣子,也正因此,我才讓子敬直接帶著半年的糧草過來的。”

聞渡簡單說概述之後,面前大部分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如他所說自己聽過益州路難行,可是也沒想到竟然會耗費數倍的時間才能到達目的地……

“因為此等地理原因,咱們的戰馬在這邊戰鬥力會大大縮減,所以不要夢想著拿出萬餘騎兵一路踏破群山萬壑,直逼蜀地的彌天大夢了,就連諸如大攻車、雲梯車、投石機等等攻城利器我都沒帶,到時候就只能靠最樸實無華多大雲梯和原木攻城錘來幹活咯……

糙漢子潘璋全然沒有其他人的禮節一說,大大咧咧的開口就問道:“監軍,末將想問有沒有合適在崇山峻嶺中行走的戰馬?”

“有,在益州郡的滇池附近,有一個從戰國中期存活到東漢中期的附屬國家——滇國,他們那邊盛產一種名叫滇馬的矮腳馬,這種、馬和我們江東的本地小矮馬不同,最大的特徵就是穩健耐力長,極其適合走山路、坡路,茶馬古道上的主要運輸工具。但正如我所說,滇國已經消失了,在那裡還能不能找到滇馬我也不清楚,我已經寫信送去給毛玠、崔琰了,讓他們和蘇雙、張世平一同去益州郡內看看,一來是找馬,二來是趁機觀察一下內部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價值的東西。”

聞渡道出自己的計劃後,黃忠依舊是帶著沉穩的氣勢,緩緩起身拱手道:“監軍心思縝密,在下佩服,只是黃某還有一事不明,求監軍解答。”

“黃將軍但說無妨。”

“如監軍所言,道路崎嶇難行,山形仙君,那糧草又該如何運作?如果僅靠人力,恐怕是要把一半計程車兵都轉變為運量隊伍吧?”

“不,少了。”聞渡搖搖頭,盯著他回答稱:“按照我和公臺的合計,若是以人力扛著糧草前行,最起碼要動用三分之二的人數。”

“?!!”此言一出,低下頓時開始議論紛紛,諸如“二十萬多大軍只剩下七萬能打仗的”、“扛著走,士兵能願意幹嗎?”、“不能用馬託著嗎?既然騎兵發揮不出效果,那就暫時作為牲口來看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