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百九十一年九月十五日,這一日是大才女蔡琰的破蛋日,但同樣也是婚事來臨的這一天。

順著孫堅的指示,這個建業城從五天前就開始佈置,凡事有人走動的地方,就有紅繡球、紅燈籠,趁此機會還差人給家家戶戶都送上了十斤粟米、百串五銖錢,在多番糖衣炮彈的攻勢下,本城居民對於孫堅的信仰已經有超過於吉的趨勢了。

街道上兩側的人山人海無比喧鬧,迎親隊伍就如同一條紅色長龍從中穿過,嗩吶聲、敲鑼打鼓聲交織在一起,是不是就會有一些小孩子跑到迎親隊伍裡邊湊熱鬧,而站在轎子兩旁、穿著紅衣的侍女們按照聞渡的吩咐,將早就準備好的糕點和喜錢塞進了小孩子手中。

迎親隊伍最前面,就算是穿著新郎服,就算是給蒹葭打扮的“花枝招展”,可聞渡愣是和新郎官三字扯不上關係,或許是因為天生的死魚眼、也可能是因為第一次經歷這種大場面,只有尬笑在臉上,回應著觀眾的歡呼鼓掌聲……

如果說喝彩聲一半是給聞渡,那另一半就是給他身後的伴郎團的,周瑜、孫策、魯肅、太史慈、徐晃等等一圈子人,各個身著紅衣,要麼是微笑著向花痴們招手,要麼是繃著一張臉,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反正不管他們什麼反應,總會有被戳中性癖的女孩發出陣陣尖叫。

“伯符、公瑾。”聞渡緩緩降速來到了二人中間。“你們兩個也是有婚事的男人了,就別在這群女子身上留情了行不?給子敬這樣的單身狗留點吧。”

二人還沒有回答,反倒是魯肅不爽的開口質問道:“什麼意思啊?我可得給你講明白嘍,我不是找不到,而是沒打算找,單憑我這樣貌、這身價,衝著外面喊一句,這十里八村的媒婆都都可以把我家的擠爆了好不好?”

“誒,你這耳朵是屬啥的呀?那麼小的聲音你也能聽見…”聞渡撇了撇嘴,又稍微加速跑到了最前面,以此來躲避魯肅的“眼神殺”。

為了之前答應過的,要給蔡琰一個最盛大的婚禮這事,聞渡直接要求隊伍沿著整個城轉了一遍,每走百米,就要撒下喜錢,以至從聞渡家中轉悠到州牧府邸時,整整五馬車的喜錢已經揮霍一空了,少說也有一億錢的支出,不過聞渡完全不心疼,反正以後總會經過各種渠道又回到國庫裡面的。

介於聞渡父母不在身邊、蔡琰她爹遠在冀州,故而按照衛覬的提議,讓孫堅和吳氏代做為父母一職來完成儀式。

只聽得大堂之上,媒婆站在一旁高喊著新人入堂,聞渡與戴著紅蓋頭的蔡琰雙手握著紅繡球,在全體目光的矚目下走進了堂前。

二人先拜天地、再拜高堂,緊接著夫妻對拜後,從侍女手中接過茶杯,向坐在主位上的孫堅夫妻各自敬茶。

直到媒婆大喊,:“禮成!”,人堆裡面適時的爆發出了連綿不絕的鼓掌聲與祝福話語,兩個侍女上前一步左右攙扶著蔡琰慢慢的向後院走去。至於聞渡嘛,他倒是想直接開溜,可惜天不遂人願,剛提出撤退的意思,就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經被人圍堵了,只見笑容無比燦爛的孫堅大手一揮,說道:“喜宴開始!”,蔣欽不容分說的把聞渡扛在自己自己肩上,朝著隔壁的膳廳而去……

見跑路無望,聞渡也不在掙扎,選擇融入其中,凡事來向他敬酒的全部來者不拒,雖然喝的是水,但能進來這裡吃飯的大傢伙都是熟人,都明白他是什麼情況,所以也就沒人在意這一點,心意誠了就行。

“哈哈哈~來,乖兒子!我們揚州的大英雄,來和爹幹一個!”趁著空擋,孫堅走到了聞渡跟前,示意他舉杯同飲。

而聞渡吶,看著孫堅這個一日父親,心裡邊還蠻彆扭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管一個二十多歲的屬下叫兒子,怎麼想都不太對勁。

可是就算心中百般疑惑,但在今天這個極為特殊的日子裡面,聞渡決定認了,就當個

一日兒子得了……

聞渡正想著,有幾個被邀請的小世家家主和商賈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舉起酒杯,待敬酒完畢,其中一人笑稱:“聽聞糜家主說,監軍力大無窮,勇力不下當世飛將呂布,不知是真是假?”

“欸,別聽他瞎說,我跟呂奉先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對於他,我頂多能牽制片刻,時間久了我必輸的。”聞渡撇了撇嘴,扭頭看著坐在前一張桌子的糜竺,眼睛好像在說“你好像是在坑我?”

感受到怨氣的糜竺抬頭與他對視了三秒,對他重重的點頭,如同是在打氣一樣,隨後就不再理會聞渡的眉來眼去,轉頭就和國淵、管寧一桌子人喝酒。

“能和那等狂人糾纏片刻足以可見監軍之能,平日時間我等也不能有機會見到,趁著今天大喜之日,可否讓我們見識一下監軍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