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賢啊…”孫堅聽的有些恍惚,在此前自己身邊有的不過是本家人和四位老將,別說大賢了,能出謀劃策的人都基本沒有,可是自打眼前的這個青年出現,選擇站在了自己這邊後,手底下的謀臣武將就好像是被他吸引過來了一般,絡繹不絕,當真奇妙。

“主公。”眼看著愣神的孫堅,聞渡上手拉了一下他的肩膀。

“嗯,我們就去見見你說的大賢”思緒飄回現實中的孫堅雙手一拍,大喜過望,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來自哪裡,既然是聞渡所相信的,那他也會跟著百分百相信,日後自己吃肉,必會給他們一口湯喝。

“這兩位都是什麼人啊?可是兄弟?”走在路上,孫堅謙虛的打聽著。

聞渡思索了一下,回答說:“並非兄弟,而且二人各有所長,張昭擅長糧草稅務,漕運等方面,張紘既好文學,又善楷篆書,妥妥的大文學家,這二人不僅腦子好使,威望還很頂用,若能招攬到他們,就算不開招賢令,那賢才也會扎堆的往揚州來”

可能是歷史的記載比較淡薄吧,張紘在觀眾眼中的地位和能耐遠不及張昭。而張昭吶,雖然被戲稱為“法國謀士”、“帶投大哥”,但人家在內政方面做的的確盡職盡責,還一直在幫助孫家制衡軍方與政方的關係,如果不是張昭,周瑜的權利還能再膨脹幾分吶。

“哦?那這二人相比於你和魯肅、周瑜等人來看,能排在哪一條水平線上?”孫堅嬉笑著詢問了一聲,本想著按聞渡的性子會隨口扯一句糊弄過去,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在認真思考。

“嗯…我自己就是個混子,想到一出是一出,周郎和子敬尚年輕,現在不是二張的對手,不過只需再等幾年,他們二人必定會超過二張,成為我們之中最耀眼的啟明星!”

“哇,對他們這麼有信心嗎?”

“主公不信我說的話?”

“信!”孫堅平靜的回答道:“以前我肯定不信什麼虛假的肯定,但是跟你認識這一年多時間,在你身上我見識到太多成功了,現在你這樣說,那我肯定無理由信任。

並且我還堅信,你絕對不是一個混子,不然的話,怎能給我帶來這些奇蹟?”

看著孫堅如此器重自己的模樣,聞渡尬笑兩聲,只是點頭道謝,並沒有訴說什麼原因,畢竟又不能跟他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吧?那其他人聽完,估計不是把我當成腦殘,就是覺得我在開玩笑,嚴重的說不定還會被拉過去做研究,百害而無一利。

且看那前來拜訪的張昭張紘,還有一個頗為青澀的年輕人同行,這三人皆是趴著車窗往往外看。

“一路走來這滿街的到處都是喧鬧的生活氣息啊,雖然還比不上徐州,可是也遠超我想象了,都說這南方地廣人稀,今日一見,才知傳言不可信吶”將腦袋伸在窗外的張昭四處張望著,讚美之詞不斷地跑出口中。

看著那從長江水道引過來、環繞四周的護城河,高度目測七丈、寬度目測三丈的城牆,北方江面上有一直在巡邏的水軍,東、西、南三方城牆處皆設定護城營地,並且每一面都在護城河邊緣地帶設定有登高塔,監測四周情況,種種事物給張昭的第一印象就是絕對的安全!

進入城中,寬敞的大街、滿眼的地板磚、四處叫賣的小販以及各種聞所未聞的店鋪無不在吸引著三位來客的注意力。

走了不短路程後,四周的格局逐漸變得高大上了起來,店鋪的裝潢開始高雅,行人的服裝也從前面一眼望過去的粗布料子,變成了綾羅綢緞錦的各式各樣,顯而易見,這邊就是有錢人的世界了。

又往前走了不知很久,近乎走到了城池的中央了,三人看見了一座非常大氣的、如同宮殿一般的建築,那圍牆一眼都看不見拐角在何處,四周巡邏計程車兵還比外面變多了,有此推斷,這應當就是揚州牧孫堅的府邸了。

三人下車了,還不等開口,一直站在門口等著的衛士上前一步向三人拱手道:“三位先生,我家主公已經在偏廳,就等著你們過去吶”

張紘向其回禮道:“多謝,有勞了”

“先生客氣了,請隨我來”

衛士做出請的手勢來,帶著三人走進了房子裡面,就像是在歡迎他們的到來一樣,忽然有一道沉重而響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城池的各個角落,三人盡皆抬頭望去,發現在閣樓之上,竟然懸吊者一口大鐘。

“三位,可是有什麼問題?”

聽著衛士的詢問聲,張昭向其詢問道:“敢問將軍,這鐘聲是何意?”

“是這樣的,鐘聲響起,就意味著下班時間到了,用來提醒工人回去歇息的”

“啊?”對於衛士的解釋,三人同時發出疑問,那年輕人有些不相信的反問著:“看這日頭,現在大約酉時,這就下班了嗎?”

“這是我們監軍所定下的規矩,像墾荒、修牆、鋪路等方面有官府徵集的工人,每人每天只工作四個時辰,早上兩個時辰,下午兩個時辰,然後換班,讓白天休息的工人在晚上工作,依次迴圈。”

聽過細心解釋,張紘有些讚歎道:“難怪我這一路上看見的所以工人們,精神都很不錯,不太有疲憊的感覺,原來是這方面大有玄機呀,欸你說的那個監軍是何人?”

“這位先生莫要著急,等會你就可以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