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就像昔日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一樣,先做臣服狀,待到自己強大,再謀取天下,是這樣不?”

“沒錯,大框架就是這樣”聞渡甚是贊同孫堅的總結,而後從袖口掏出來了聯盟證明:“這是劉琦給主公的書信,他已經同意和我們結盟了”

“是嗎?!有荊州做盟友,我等成事的腳步必將加快一大步!”孫堅大喜過望,拆信的手都加快了不少。

“好!沒問題!我等會就親筆書信一封,送還給劉琦”激動的心情難以掩飾,孫堅的話語中都充滿了亢奮感。

“既然如此,那談話就先到這一點吧”聞渡緩緩站起身來,對著四人總結道:“伯符,去和幼平他們多多建設一些軍營,記得在每一片軍營四周都架上瞭望臺,防範於未然”

“交給我吧!”

“公瑾,去四處統計一下青壯年人口和適宜開墾的土地”

“謹遵兄長軍令”

“子敬,世家社方面就拜託你幫主公搭線了”

“放心,保證給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主公,萬望記住兩點,其一、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其二、世家很重要,但平民百姓更重要,無論何時,他們都是你的根基,且不可以貧富差距厚此薄彼!”

“高築牆、光積糧、緩稱王、百姓比世家更重要……”孫堅喃喃重複了一遍,像是汲取到了新知識的學生一般,頗有些驚奇之意:“我定然會將之牢牢記於心中!”

“那就先這樣,這邊的事情就先拜託你們抗住了,我出去找一找願意出錢的天使投資人”

將“創業重擔”扔給孫堅四人後,聞渡瀟灑轉身,騎上愛馬蒹葭,穩當出發。倒不是說他不想先休息一波,只是創業初期的那一股子熱血正在沸騰著,在告訴他現在還不到躺平擺爛的時候。

“已經死了嘛…”張郃有些許失落的做到了椅子上面,匆匆於上郡趕回來的他,到底還是沒能阻止韓馥的覆滅。

“他自己作死,怪不得我們”李傕緊抱雙臂,臉上頗有些氣憤的意思在,可能是因為自己沒打死的韓馥卻被呂布給截胡了,讓他感覺很不爽吧。

“他的屍體我已經埋葬好了,你隨時可以過去祭拜”

張郃少有氣力的對著張楊敬拜道:“多謝刺史大人,勞你費心了”

“閒話就先到這吧,張郃,你接下來可是要投降於我?”

面對殺主兇手呂布趾高氣昂的問話,溫文爾雅的張郃也有些繃不住了,本來氣話都到嘴邊了,但轉念一想,人都已經死了,再爭吵下去又有什麼用?

“我若是不同意,你會砍了我嗎?”

看著張郃那頗具怨念的目光,呂布歪嘴一下,冷哼一聲:“你並沒有招惹到我,我沒有殺你的理由,若是不想跟我混,盡情可以離去,只是手下的兩萬勁足要留給我”

呂布剛閉上嘴,那李傕可就不樂意了:“怎麼就全給你啊?我手下計程車兵可是一次性消耗品,死一個少一個,現在都已經在兩千人左右徘徊了,必須分我一半!”

“分你?”呂布目露冷光的看著他,滿是不屑道:“你還不夠格跟我談條件”

“他孃的,你怎麼總是要腔我呢?!”說話間,李傕已經開始擼袖子了,照這樣發展下去,難免還要再和呂布幹一場,而後被胖揍一頓……

一直在觀察形勢的高覽見著大局不妙,馬上擋在二人之間:“二位將軍請先消火,且先讓我和張郃談一談”

壓下去二人的勢頭,在張楊的點頭之下,高覽帶著張郃來到了一處僻靜地方。

“兄弟啊,何必要說這般氣話?”

“他才殺過先主,現在又是那種口氣讓我臣服,我心中如何能痛快?”

“兄弟,平心而論,這韓馥待你我二人也不怎麼樣啊,他死就死了唄”

“話雖如此,可他畢竟也是我四年的老主公了,光是那知遇之恩,我就應當報答!”

“知遇之恩?”聽見這個詞語時,高覽也開始有些不爽了,一屁股坐在青石臺上面:“咱們自打跟著他,黃巾我們打過,黑山軍我們打過,災民我們也幫他救助過,他能做到州牧,這其中這麼說也要有一半的功勞是屬於你我二人的,可他不就因為閔純那狗、娘養的說了一句功高震主,結果咱們兩個到現在還是個五品官,就連那個潘鳳都被拜為了上將軍,你難道覺得自己的實力還不如他嗎?”

“當然不是,我豈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那這不就結了嘛,知遇之恩這種東西,你早就還夠了,現在的堅持也不過是白費功夫,聽兄弟一句勸,跟著張楊幹吧,你我二人在這裡,一定可以發光發熱的,你也不想一輩子當個裨將軍到死吧?”

高覽的勸說直擊張郃的心窩,正如他所說,自己做的一切,已經足夠償還韓馥對他的恩情了,自己放不下的到底是對韓馥的忠心,還是因為不想做個降將?如今他身死,不正是老天想讓他藉此機會,改投明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