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回來了”副將德絨快步跑到營帳時,周昕正在來回踱步,聽見聲音時,急忙開口詢問他“情況如何?”

“不行,末將來來回回轉了足足十里遠,根本找不到通往會稽的路線,他們早就把所有路都堵死了”

德絨的彙報讓周昕心中的大石頭不僅急速下墜,甚至貫穿全身,直接砸到了他的雙腳上面,以至於剛剛停下沒多久的雙腳又開始走動了起來。

看著在自己眼前穿梭的身影,德絨開口進言道“將軍,我看他們並沒有阻斷與吳郡的介面,要不我們試一試這邊?”

聽見這個辦法時,周昕輕嘆一口氣,伴隨著略顯無力的口吻說“哎,我倒是也想過這條路,只是自打主公決意搶奪吳郡至今日,我一直沒有收到相關的訊息,到底是主公打贏了還是對面防守成功了,我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吳郡對於我們老說,已經時一片未知之地了,我非常擔心,這是孫策一方的奸計,為了引發我們的僥倖心理,誘我們上鉤”

“不對,將軍”

“哪裡不對?”

“如果要誘使我們上鉤,那他們為何不假傳訊息,說主公已經打贏了呢?”

德絨提出猜測以後,周昕苦笑著搖頭解釋“主公說過,如果贏了,他會親筆一封,蓋上太守印章之後,再發給我,現在遲遲不見來信,情況不明朗,而且前面還有孫策需要攔住,所以我等絕對不能摸著石頭過河,要盡一切能力儲存兵力”

因為嚴白虎的出爾反爾,導致陳溫過於氣憤,以至於忘記了第一時間和周昕通氣,便想著回到山陰之後再寫,結果人在半道上又被告知程普他們正在進攻的訊息,心慌意亂之下,又把這茬給忘了,這麼看來,這事還真的不能怪到他頭上去……

正當此節骨眼上,一個士卒快步跑了進來,對著周昕單膝下跪抱拳施禮“啟稟將軍,收到一封來信”

聽見這事的周昕,急忙詢問說“可是主公送來的?”

“回主公,不是,信使是孫策方派來的”

得,一句話下去,周昕滿臉的希冀神情瞬間蕩然無存,不過還是拆開來想看看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伴隨著閱讀的深入,周昕的雙眼睜的越來越大,直到最後,異常氣憤的將信件摔在了地上。

見自己將軍如此惱怒,德絨小心翼翼的從地上將信紙撿起來,開啟之後,只見上面幾句話“你主陳溫與山越聯合,共擊吳郡,事後山越搶佔城池不還;如今我方勢如破竹、連戰連勝,腳步直逼山陰,你等現在無法與陳溫相連、更沒有與他人求援的手段,不需幾日,你主必亡,如若想救他,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於我軍,否則我軍鋒芒,必讓陳溫身首異處”

前一段是欺詐,周瑜可不知道嚴白虎出爾反爾的事,只是想借此加一把火,讓陳溫那邊的情況顯得更加危急,逼迫周昕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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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周昕無論投不投降,周瑜都會讓陳溫去死,因為他是一方之主,如若留著他,難免各郡之中會有對其死忠之人出來攪局,可以說,在聞渡和周瑜的計劃中,自打一開始,陳溫便只有死亡一條路可以走。就是如果周昕願意為他低下腦袋認輸,那周瑜便會說,程普幾個人的動作太快了,信使還沒有趕到,他們就已經把事情辦完了,請將軍節哀,我定當上表我主,讓陳溫風光大葬。

反正不管結果如何,主動權都在自己手裡,自己是一點鍋都不會背滴,此等想法,聞渡來了都要豎起大拇指,直言孺子可教……

“這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太過可恨!竟然敢如此威脅將軍,請給我五千、不,將軍給我三千即可,我定然可以摘下他的首級,替將軍出氣!”德絨被此信氣的不輕,直接請戰,但到底還是被周昕攔住了。

“德絨,不要憤怒,憤怒只會降低你的智慧,任何時候都要保持一顆清晰冷靜得頭腦”

“將軍,末將也明白,可是這個臭小子竟敢如此威脅你,我看不下去!”德絨越說越覺得憋屈,不為別的,單說他們這一群鬍子紮根多年的,竟然被一個嘴上沒毛的黃口小兒玩弄於股掌之間,他就覺得渾身難受。

“威脅就威脅唄,又不會少塊肉,他想寫就讓他寫,咱不睬他,倒是這山越惡民,我自上任以來至今,與各路宗帥交戰二十餘次,深刻知道他們有多狡猾,如今一直收不到主公或者吳郡的訊息,估計這封信上寫的,都是真的”

“那主公現在豈不是危在旦夕?將軍,我們是否要去支援?”

德絨的話,再次讓周昕陷入了沉思之中,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詢問“我們現在步卒有多少,騎兵有多少?”

“步卒一萬兩千人,騎兵只有兩千人”

“那你剛才偵查時,可有注意到對方有多少人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