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婚禮的那天。云溪珝早早就被拉起來換衣服化新娘妝了。

說實話,是真的累。云溪珝覺得整場婚禮最累的大概就是新人本人。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沒選擇古婚。否則按照陸暝重視的程度,鳳冠霞帔來一套,光那個頭飾就能給她壓死。

林溪等人作為伴娘,前一天晚上是直接住在了云溪珝家裡。反正客房也多,兩人一間也用不了幾間房。

於是在天都還沒完全醒的時候,幾個不完全醒的人已經開始被迫梳妝了。

“為什麼昨天這麼早睡現在還是困啊……”林溪眯著眼,單憑感覺給自己上妝。

“誰知道呢。林小溪!你眼線……”云溪珝趁著化妝師蘸眼影的間隙瞄了一眼困死的某人,發現對方的眼線已經濃得可以和蠟筆小新的眉毛有的一拼了。

林溪掙扎著看了一眼鏡子,突然就不困了。

“啊啊啊啊啊要死啊!”林溪認命地卸掉整個眼妝,從頭再來一遍。

“真羨慕你,可以不用自己化妝。”

“那還不是你自己拒絕了陸暝給的化妝師贊助。”

林溪:……失策了。早知道這麼困,當初死皮賴臉也要拉到這筆贊助。

作為兩人感情的催化劑,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要不是那個臭男人手長……林溪想到罪魁禍首,氣得牙癢癢。

今天,她鈕鈷祿·林溪,一定要把某人壓下去!

稍微吃了點東西墊了肚子,幾人一邊聊天,一邊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道具等待上門的新郎和伴郎團。

然而事實就是,在鈔能力面前,一切挑戰都是紙老虎。財大氣粗的陸暝給每一位伴娘都準備了一把大紅包,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鞋子把新娘云溪珝背出了閨房。

林溪:……失策了。今天也是鈕鈷祿·林溪復仇失敗的一天。

她們準備的辣椒水、芥末檸檬、論語選讀、沙雕頭套等等,毫無用武之地。

之後的流程除了累,並沒有什麼波瀾。敬酒、喝酒、勸酒、喝酒,總之喝就完事兒。

等晚上送走了一眾客人,終於只剩下兩人獨處的時候,云溪珝已經一點都不想動了。不僅是累,喝了酒以後腦子也有點懵懵的。

她穿著婚紗,整個人坐在梳妝檯前,微眯著眼,以0.5倍速卸妝以及拆頭上的髮飾。

陸暝進臥室的時候,就看到云溪珝站在更衣鏡前,反手拉身後的拉鍊,卻怎麼也夠不到。

陸暝笑了笑,將西裝外套掛在了衣架上,捲起衣袖,走過去幫她。

只是兩個人都忘了,由於當初婚紗設計版型的問題,云溪珝裡邊是沒有穿內衣或者抹胸的,只是貼了胸貼。

所以隨著婚紗的落下,女孩的身材完完全全落在了男人的眼裡。

喝了酒的云溪珝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肩膀上的熱烈。

後背與冰涼的鏡面相貼,讓云溪珝有了一瞬間的清醒。

“還沒洗澡……”

嬌嬌軟軟的,是陸暝不曾見過的阿珝。

“好,那我們就先去洗澡。”

陸暝將人抱進了浴室。

“你的衣服……”

“你會著涼。”

“睡衣還沒……”

只是云溪珝剩下的話還沒能說出口,就被花灑打斷了。

“嗯?什麼睡衣?”

陸暝一邊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看著躲在花灑下取暖的女孩。

云溪珝看著陸暝慢條斯理的動作,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腦子裡一團漿糊,竟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甚至還有膽子伸出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