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孤身一人戰鬥,所以哪怕倒下了也不用擔心身後無人。

“別跟他們說,他們還都是小孩,明天就要比賽了,別影響他們發揮。”

“你不會還想這樣子去參加比賽吧。”

陸敬年什麼都沒說,可對方已經懂了他的意思,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我去給你開藥。”

“這次比賽結束之後你必須來找我聽到了沒有?”

陸敬年點頭。

朋友往外走的時候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的體檢報告出來了吧,為什麼不拿給我看?還是說你想等我自己去調?”

陸敬年頓了頓,聲音有些沙啞:“沒什麼好看的。”

“陸敬年!”對方忍了又忍終於爆發,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你他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你是不是非要哪天自己的屍體被抬過來才行?”

“我把你當朋友關心你,你把我當什麼了?”

“對不起。”

陸敬年心虛道歉:“我確實沒有遵守醫囑熬夜了,也過量打遊戲了……還喝酒了。”

對方翻了個白眼:“還有呢?”

“藥我也沒吃。”

他恨不得把手上的病歷單扔過去,對於這種不聽話的病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去死吧,我不管你了!以後別找我。”

陸敬年知道對方只是說的氣話,沒有在說什麼。

但外面的幾個人看到醫生臉色沉重的從病房裡出來,連忙問:“醫生,我們隊長怎麼樣了啊?”

季松和陳虎也擔憂的看著他。

他一想到陸敬年的氣人操作就頭腦發熱,直接衝著病房裡喊:“沒救了,趕緊定棺材拉回去埋了吧。”

“啊?”

看著醫生絕情離開的背影,陸以南率先撲進了病房裡,跪在陸敬年床邊:“哥!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隊長,我沒想到你的病情已經這麼嚴重了,你好好休息,最後的日子好好度過。”關彥哲說。

趙棠棠也急了,不管不顧的撲進陸敬年的懷裡,一邊哭一邊說:“隊長,我現在答應你的表白還來得及嗎?”

“你死之前我們能把證領了嗎?”

“等等。”

陸敬年剛要說些什麼,趙棠棠眼巴巴的看著他心疼不已:“是要說遺言嗎?”

“還是你要律師做遺言公正?我這就給律師打電話。”季松說著就要把手機拿出來,他眼睛都紅了。

陳虎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默默靠在牆邊嘆氣。

陸敬年聽著耳邊的鬼哭狼嚎,心裡生出了一陣無力感,他道:“你們誤會了,我只是胃病犯了,沒有危險。”

“這個時候就別想著安慰我們了哥。”陸以南哭唧唧。

趙棠棠摸了摸眼淚,抱著陸敬年不撒手。

正這時病房門被人敲了敲,他們看過去,是陸敬年的醫生朋友。

對方無奈的看著病房裡的場面,有些震驚也有些尷尬,斟酌開口道:“哪位能去前臺交一下醫療費。”

“對了小姑娘,他胃病犯了你還是別壓著他比較好一點。”

趙棠棠反應了過來,坐起來看著對方:“他只是胃病嗎?”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