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和看向陸凡方向,心中不免有些迷惑,按理來說,鬥法之時,最忌諱的就是轉移對手,畢竟生死之間,對手可不會老老實實跟你講規矩,看你們打完過後才說:“道友,可該到我了?”

把背後交給對手無疑是最愚蠢的一種做法,但霍正華非但做了,還做得毫無遮掩,反正架勢擺在那裡了,今天我就要把陸凡弄死,縱然是三清老祖來了,也攔不住他。

這等做法著實古怪,牧天和又想起王太極的詭異行為,當時他也如同霍正華一般,只想殺死陸凡,一秒都不想多等。

他看向神獸機甲的目光帶著懷疑,心道:“這東西,怕不是會擾了駕駛者的心智吧。”

但眼下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想太多了,若是再晚一些,陸凡怕不是要被霍正華重拳打死,這不,已經在朝楊方雄方向大喊:‘岳丈救我!’

聽到此言,楊方雄的拳頭微微握緊,這小子當真是厚臉皮,微微嘆了口氣,對於攤上這女婿頗感無奈,把拳頭鬆開過後,便起身飛至霍正華身後。

李洞玄同樣如此,這陸小友對他可是有恩的,當初若非他叫出惡食鬼攔住了黑白無常,恐怕此刻自己早已墜入地府,受盡十八層地獄之苦。

眼見著其餘兩大化神都已轉移戰場,牧天和轉頭看向紅日輪,語重心長的說道:“界使大人,你且待在此地,這等粗活交給我們來幹就好。”

言語之間對紅日輪極其不信任。

這話語中的言外之意,自然被紅日輪聽出來了,她自打踏上修仙路以來,講究的就是順心而行,眼下這霍正華多次冒犯與自己,難不成自己還要在下面乾巴巴的看著?

不,這必然不可能。

紅日輪對著牧天和搖了搖頭,說道:“我出生之時,雙日當頭,萬鬼來拜,縱然是輪迴王見了我,亦誇我有大帝之姿,踏入修仙路短短一十六年,便已成就化神,期間多次遇眼紅之輩,覬覦我這一身至尊骨,皆都被我一一伏誅,區區一凡間化神境而已,且看我如何拿下他。”

紅日輪這話說得極為霸氣,若不是牧天和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怕不就真的信了,他也是看出來了,這小姑娘,突出了就是一個逞強好勝,關鍵她還慫。

這等矛盾的性子,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養成,眼見著紅日輪已然踏出一步,但眼睛仍在看著牧天和,彷彿在說:“攔一下,攔一下。”

他也是無語了,既然怕了,那老老實實說不就完了,非得自誇一通,弄得好像大帝歸來,抓拿宵小一樣,無奈之下,只得配合著紅日輪說道:“界使大人所言極是,您神通廣大,擒殺這霍正華自然不成問題,但這等宵小,還是由我等代勞吧,若是敗了,界使大人再出手也不遲。”

牧天和也慢慢摸清這妮子的性子了,單單給她臺階下還不成,還得明裡暗裡的誇上她一誇,這般她才會老實順著臺階下去,果不其然,聽到牧天和這話,紅日輪來了句。

“所言極是!”

這聲音,比剛剛她自誇輪迴王見了我也要稱讚一句少年大帝還要大聲,紅日輪的嘴角微微上揚,看向牧天和的眼光極為欣賞,對頭了,對頭了,這才是凡間修士見了地府界使該有的反應嘛!

像陸凡,惡食鬼,還有眼前這巨物,就不是正常人。

雖然紅日輪答應牧天和暫且不上場對付這霍正華,但並不代表她原諒霍正華了,之前多次打斷她說話這個仇,紅日輪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看向霍正華的眼神很是不善,心中暗暗發狠:“這個仇,我又記下了。”

牧天和見紅日輪下去吃起糖葫蘆了,這才放下心來,與李洞玄等人共同對付這神獸機甲,也不知霍正華是發瘋了,還是怎麼了,縱然有了牧天和的加入,也依然對他們不管不顧。

眼中只有陸凡一人,縱然玄武立場已經有了諸多裂痕,也不肯暫避鋒芒。

身處戰場中心的陸凡,可謂是罵了娘了,對著霍正華大罵道:“不是,你這廝有沒有化神境強者的尊嚴,有沒有正派首腦的大度,盯著我一小輩打是個什麼意思?”

這也難怪陸凡會如此憤慨,畢竟此刻的他,渾身都已經波羅菠蘿噠了。

若非修羅神體體質驚人,受傷的地方片刻便能夠治癒好,不然陸凡怕不是早就被霍正華這老小子弄死了,但縱然如此,陸凡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霍正華聽到陸凡這話,心中更是升起了暢快之意,得意的對陸凡說道:“早知有今日,當初又為何要破壞我五靈門的計劃。”

“不是,你搞清楚一件事,破壞五靈門計劃之事,不單單隻有我,你身後的逆賊首領六道,還有底下的普林和尚,都有參與,你為何要苦苦纏著我不放呢?”

這是陸凡最想搞清楚的一件事情,論起對五靈門計劃的破壞,李洞玄當立首功,但霍正華對他並無敵意,反而把滿腔的怒火都發洩到了陸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