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兒見姬如雪走出百花樓,便迎了上去,此時的姬如雪,之前臉上的猶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堅定。

這裡是姬如雪常來之地,李冰兒雖不知來她來此地做些什麼,但每次來過後,  她都不會再有所迷茫。

“這樣便好,無論殿下想要做些什麼,我都會追隨您,畢竟是您把我才地獄中救了出來。”

姬如雪並未言語,只是默默地走在街道之上,心中的復仇之火已經燃起,  接下來只待去尋到他報仇了。

陸凡那一邊,此時停留在一豪華的宮殿面前,  有些不知所措,  陸凡略帶詢問的說道:“這裡荒郊野嶺的,哪可能會有一所宮殿吧,這怕不是海市蜃樓吧?”

說完這句話,把目光看向敖雲海,似乎想要讓這幻術專家好好指認一些,看看眼前這玩意到底是不是幻境,但敖雲海卻給了他一個白眼,回道:“你怕不是傻了吧,是真是假,上去摸一摸不就完了。”

說完這句話,敖雲海走上前,對著宮殿的牆壁邦邦就是兩拳,他根本沒有留手,以龍族的肉身強度,這邦邦兩拳,如同大鼓發出來的聲響一般。

牧天和也走了過來,面色隨和,  如同在為後輩解答一般,開口道:“此處原本佈置了陣法,就是為了防止外人過來探尋,也不知為何,宮殿主人把陣法撤了,看來怕是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了,只是不知在此地弄個宮殿到底圖個什麼,你說有所圖謀吧,不應隱忍嗎?為何要如此聲張。”

說完這句話,牧天和也對著牆壁邦邦兩拳,點了點頭,若有所悟。

楊方雄也走上前來,接過話開口道:“既然不知宮殿主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如干脆把人叫出來吧。”

說完這句話,楊方雄也對著牆壁邦邦兩拳。

只能說敖雲海當真是開了個壞頭,搞得後面的大夥敲個門好似要入殿打劫一樣,隨後陸凡也上去給牆壁邦邦兩拳。

在陸凡敲完過後,宮殿內總算傳來了一道男聲,那男聲略帶慍怒,“夠了,大半夜的鬧出這般動靜到底要做些什麼?若要進來不會敲門嗎?”

眾人並未回話,  楊若依走上前來,也對著牆壁邦邦兩拳,陸凡看去,自家師姐學壞了啊。

感受到師弟的目光,楊若依淡定的說道:“此地太過詭異,萬一宮殿主人佈下陷阱該怎麼辦?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在楊若依敲完過後,宮殿主人終於繃不住了:“他孃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是吧,開門,給我開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囂張,連我都敢惹。”

宮殿主人說完這句話後,紅門緩緩的被開啟,一矮小男子走出,雖然外貌上飄飄若仙,但是這身高當真是不敢恭維,此時的他身穿睡衣,似乎剛剛正在安睡,也難怪帶著起床氣。

一雙帶著火氣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五人,越打量便越是心驚,這五個人除了一個結丹境的僕從以外,其他四人就沒有一個低於元嬰境的,反手吩咐著守衛趕緊把門關上,向眾人拱了拱手,言道:“多有打擾,還望海涵。”

牧天和笑呵呵的攔住房門,對著這矮小男子開口道:“別介,是我們打擾了才是,此時天色已晚,若是可以,能否讓我們在此地歇一歇腳?”

楊方雄也是看出來了,這宮殿主人的修為僅僅剛步入元嬰,天賦不錯,但是在他們面前,還是不夠看,既然是軟柿子,那就要捏一捏了。

雖未發言,但是化神境的修為已然散出,這哪裡是請求,分明就是脅迫,宮殿主人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再次拱了拱手,回道:“哪裡的話,哪裡的話,不過......”

他剛想說此地簡陋,不符合他們的身份,但是左右一看,好傢伙,皇宮的宮殿都不敢說比這好,若是說沒有空房,那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這等豪房,竟找不出空房?

這是他突然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把宮殿修建得如此豪華了,連一個拒絕的理由都找不到。

牧天和接過話來,隨和的說道:“不過什麼,若是有麻煩,儘管說。”雖然語氣很是客氣,但氣勢可是分毫沒有收起。

就當宮殿主人手足無措之時,一白髮道人走了出來,他好似看到救星一般,迎了過去,開口道:“師傅,您來了。”

牧天和看了過去,說道:“喲,這不是王齊溪,王宗主嗎?怎麼來至景國也不跟我說一聲,怎麼,怕在魯國尋花問柳被妻子抓,大老遠來這風流一把?”

他一點也不客氣的嘲諷王齊溪懼內之事。

王齊溪也是不客氣,回懟道:“哪裡的話,只不過過來幫我徒弟撐撐場子罷了,倒是天和兄,你來至京城,也不怕青蓮宗被魔教所害啊?我記得收的那些徒弟,一個突破化神的都沒有,嘖嘖嘖,也是可惜了,天和兄修煉天賦雖好,但收徒弟的水平當真是不敢恭維。”

不同國家的宗門修士見面互相損一頓那是常事,更何況這王齊溪在這個時間點,來至景國,必然是有所圖謀。

王齊溪面對牧天和一人自然是不虛,只不過他看向另一個化神境,心中有些猶豫,什麼時候化神境都開始爛大街了?一出宮殿門能碰到兩個?

楊方雄感受到王齊溪的目光,拱手言道:“在下楊方雄,血炎教教主,便是你剛剛說的魔教。”

王齊溪臉色有些尷尬,這景國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正魔兩派的大佬會來至這種荒僻之地,這會他們不應該打出火花來嗎?哪來的空閒來這,還有,為什麼你們相處得如此和睦啊?自古正魔不兩立懂不懂啊。

見兩人看來,王齊溪好似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拍了拍頭,開口道:“我都差點忘了,兩位道友請進,兩位道友請進。”

吩咐身旁的弟子說道:“愣著做些什麼,還不迎客?”

姬平政投去一個疑惑的眼光,似乎再說:“不是,師傅,咱們裡面那情況,你確定要讓我把他們請進去?”

王齊溪見徒弟遲遲未動,也是惱了,往他的頭上重重一拍:“逆徒,連師傅的話都不聽了嗎?兩位道友且等一會,我先去教訓教訓我這徒弟。”

說完這話,便作勢想往回走,牧天和攔了下來,說道,:“王宗主且慢,我又不是什麼外人,教訓徒弟而已,有何不敢看的。”

接著便踏入宮殿內,挽住王齊溪的肩膀,一副很熟絡的樣子。

王齊溪當真是怒了,自己何時跟這牧天和相熟了?上次見面還是景魯兩國開戰之時,他可記得手上有不少青蓮宗弟子的血,他很想把牧天和的手推開,但終歸還是忍了下來,他當真沒想到,臨近計劃的前三個時辰,竟然會被逮到,而且還是被化神境的大能逮到,這跟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