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安......”

蕭北安頓住腳步,強壓著苦澀牽強的扯出一抹笑道:

“你怨我嗎?”

湛玉搖頭,不知為何蕭北安的心更痛了,一把拉住湛玉的手道:

“明明我們一起長大,明明我們才是青梅竹馬,為何你會變了,湛修喆他有什麼好,他能給你的我能給你更好、更多。”

湛玉掙脫開,躲得遠遠的提防著他,她還記得宮門前被他強吻了,時不時惹得修喆哥哥很不高興,男女授受不親,以前她是不知自己女兒身,現在她既然都知道了,就更要跟蕭北安保持距離。

湛玉的舉動讓蕭北安很憤怒,他不禁紅了眼眶一字一句道:

“你好好的待著,三日後湛修喆出征,我帶你去見他。”

湛玉的眸光亮了,蕭北安黑著臉離開了太和殿,他傷心、他憤怒、可更多的是不甘,都是馮雲苒這個賤人,害的十五落崖,被湛修喆所救才有這些,不然他會一直是十五,根本不會是什麼湛玉:

“馮...雲...冉”

蕭北安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怒氣匆匆的直奔後宮而去,馮雲霜被突如其來的踹門聲驚醒,當她得知天元帝失蹤且下落不明時,她就整日的打不起精神,黑白顛倒的嗜睡,一個男人薅住了她的青絲,聲音冷冽的道:

“馮雲苒,你不就是想要我嗎?我給你......”

說著,粗魯的撕扯了馮雲霜的綢衫,肚兜被扯下馮雲霜胸口一涼,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疼的她驚呼了一聲,男人粗魯的動作如強盜般的掠奪,令馮雲霜苦不堪言,相比這些與其他男子有染更是令她羞憤難當,她雖被打入了冷宮,可也是天子的女人,這個男人怎麼敢,馮雲霜留下淚來,最後暈厥了過去。

蕭北安發洩過後冷靜了下來,馮雲苒早已被他暗中處決,剛剛自己也是氣昏了頭,才跑過來對著跟馮雲苒有著三分相像的馮雲霜發洩,看著床上被自己折騰的奄奄一息的人,動了惻隱之心叫來了賀蘭芝給他善後,自己整理好衣衫大步離去。

日子很快到了三日後,湛玉站在城牆上看著一身鎧甲的湛修喆,激動不已用手扒著牆頭,身子向前探著,蕭北安怕他跌落用手拽住了他的衣領,冷聲道:

“你要好好的,不然他太過牽掛你在戰場上分心,可不是什麼好事。”

湛玉聞言趕忙在地上撿起一個石子,從懷中取出一個抽抽巴巴的絲怕,包裹石子後用力奔著湛修喆扔了出去,湛修喆伸手接住,開啟後見是個抽抽巴巴的絲怕,上面歪歪擰擰的繡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湛修喆漏出了笑,將絲怕小小心翼翼的揣進懷中,離心臟最近的位置,抬頭仰望高牆上的湛玉喊道:

“玉兒,等我回來......”

湛玉擦著斷了線的眼淚,揮著手回喊著:

“修喆哥哥,我等你平安歸來。”

湛修喆一揚韁繩策馬離去,數十萬大軍齊刷刷整齊劃一,腳步聲轟隆隆帶著節湊的奔赴疆場,湛玉擦去了模糊她視線的眼淚,雖然依依不捨卻沒有兒女情長,湛玉愛的就是這樣的湛修喆,沒有把她當做嬌花拼命的保護,而是給她自由讓她任意生長。

直到大軍走遠湛玉在也看不見,她才轉身下了城牆,蕭北安緊跟其後,馬車上蕭北安灼熱的視線落在了湛玉剛哭過的臉上,伸手拉住了湛玉被針刺腫的手,心疼的道:

“你就那麼喜歡他?”

“嘎吱......”

車門被開啟,賀蘭芝帶著溫煦的笑,走進了車廂,一臉訕訕的笑道:

“我的車壞了,過來跟你們擠一擠。”

湛玉抽回了自己的手,滿眼感激的看向賀蘭芝,賀蘭芝沒顧黑著臉的蕭北安,直徑做在了湛玉身側,笑著道:

“世子爺咱們可以走了嗎?”

“啟程”

隨著蕭北安的一聲,馬車緩緩啟動,三人在車廂裡各懷心思,晃晃悠悠的進了皇宮,湛玉繼續被關在了太和殿,賀蘭芝笑呵呵的看著蕭北安道:

“世子爺,不隨我一起去見攝政王嗎?”

蕭北安不解,終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蘭芝,你這是為何?”

“我想保護世子爺和湛玉......”

蕭北安更加迷惑?賀蘭芝接著道:

“湛玉心裡,已經有湛修喆了,世子若想強行進入,只能兩敗俱傷,瓦罐不免井邊破,將軍難免鎮前亡,不如先放一放,何必操之過急。”

賀蘭芝見蕭北安似是聽進去了他的話,微不可查的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道湛修喆你一定要給我快點回來,若是湛玉受到一點傷害,我定不輕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