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廂房內的烏蚜,也睜開了眼睛,霍秧欣喜若狂的將烏蚜抱進了懷裡,還為等烏蚜反應過來,

霍秧已經擒住了她的唇,輕柔的吻著,烏蚜用力的將霍秧推開,抬手就是一劑耳光,打的霍秧別過了頭,烏蚜呵斥道:

“霍秧......你竟敢對我不敬?”

聽著烏蚜聲音洪亮,霍秧笑出了聲,把臉湊上去道:

“請尊使懲罰......”

烏蚜見他湊的這麼近,身體向後仰去用威脅的眼神厲聲道:

“若是再範,定不輕饒你......”

烏蚜不知,她自認為很有威懾力的話和眼神,在霍秧看來就如被羽毛拂過心間,令他的心癢癢的。

湛修喆的那一聲父親,帶著埋怨、有著不捨、含著悔恨穿雲裂石般的直衝雲霄,悲痛的餘音盤旋在上空,覆蓋了整個湛府和周圍,湛府內四處尋找湛江的下人們,聞聲後都在四處張望。

湛玉站在白碧軒的院子中,四處找尋著湛修喆,此時烏蚜和霍秧推門而出,烏蚜看向湛玉眸光晦暗不明,霍秧喊道:

“湛玉......?”

湛玉循聲望去急道:

“你們可看見將軍了嗎?”

二人搖了搖頭,湛玉抬步就往出走,烏蚜和霍秧對視一眼跟上了湛玉,湛府內可畏是亂做了一團,湛玉本想拉著個人問一問?因著平日深居簡出,也不與人多語,湛府得有一大半的人不知道他,所有下人見生人打探湛修喆,都急忙搖頭的避開,正當湛玉一籌莫展之際,烏蚜眼尖的看見了王氏院子中的大丫鬟云溪,急忙上前道:

“云溪?湛府怎麼了?”

云溪並沒有像其他下人一樣慌亂,她一如常態的對著烏蚜說:

“王氏被胡嬤嬤供出謀害已故的秦夫人,二爺被氣的口吐鮮血這會失蹤了,所有人都在找著呢?”

湛玉忙問道:

“那將軍呢?”

云溪道:

“我剛剛看著陳管事焦急的往碧雲閣跑去,也不知道大公子是不是也去了。”

湛玉急道:

“云溪姑娘,碧雲閣在哪裡?”

云溪手指向天空道:

“看見了嗎?煙花的方向。”

“多謝......”

湛玉謝過云溪直奔碧雲閣方向跑去,烏蚜看了一眼正在觀看煙花的云溪,霍秧拉起烏蚜的手道:

“走啊,那小子都快跑沒影了。”

湛玉氣喘吁吁的跑到碧雲閣門口,見湛修喆懷抱著湛二爺,仰頭看向滿天的煙花,湛玉一下子眼眶酸澀,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踉踉蹌蹌的向湛修喆走去,陳河看見湛玉吃驚道:

“小郎君?你醒了!”

湛玉置若罔如木偶一樣直奔湛修喆:

“將軍......!”

湛玉輕喚了一聲,湛修喆似是不敢相信的慢慢轉過頭,當看見湛玉那一刻時,如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聲音沙啞的說:

“湛玉,父親他......不要我了......”

湛玉跑過去,將湛修喆緊緊的抱進了懷裡,眼淚止不住的流,這一刻因義父他體會過兩次,最親近的人永遠的離開自己,就好似在心裡抽絲一樣難受,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湛修喆,就想抱著他,陪著他,讓他知道還有他在他並不孤單。

翌日,所有從忠勇公府經過的人看見喪幡時,都免不了張大了嘴巴驚的目瞪口呆,昨日忠勇公府二爺湛江,因王氏毒害先夫人秦氏,和謊傳忠勇公訃告而被休棄,其女,在忠勇公府門前為母親王氏喊冤屈,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覺得定是湛江始亂終棄,藉口拋棄這對可憐的母女。

可是喪幡都掛出來了,定是真死了人的,那是誰死了?難道是忠勇公當真被王氏咒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