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三人潛入了王氏的臥房,被弄醒的湛江看見湛修喆時,嚇了一跳,剛要驚叫出聲,被湛修喆捂住口鼻帶出了內室,烏蚜朝著床上雙手一撒,微細的粉末晶瑩的緩緩飄落,烏蚜出來時,見湛玉滿臉焦急的看著他們父子二人對峙,翻了個白眼走上前去小聲道:

“戲要開始了!”

湛江聞言看向烏蚜一臉的不解,還沒等他再次的質問出聲,王氏穿著紅色寢衣披散著青絲,邁著蓮步走出來,晃悠悠的坐在了妝奩前,拾起了一把木梳開始梳妝,不知是夜晚的緣故還是其他,湛江只感覺平日裡溫柔魅惑的王氏,此刻卻是令他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似是反應過來什麼,再次看向烏蚜道:

“你對我夫人做了什麼?”

烏蚜看了一眼湛修喆道:

“湛老爺不妨看下去。”

湛玉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的與湛修喆在暮蒼山書院的那次很是相象,心道難道上次也是烏蚜?可她為什要暗算將軍呢?不禁在心裡對烏蚜提防起來。

湛江看著王氏畫好了濃豔的妝容,對著銅鏡滿意一笑時,嚇的他竟是後腿了兩步,幸好被湛修喆扶住才沒跌倒,湛江看向湛修喆低沉的問: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快讓這個妖女把她變回來。”

湛江手指著王氏,可湛修喆置若罔聞擺正了湛江的臉讓他接著看,王氏覺得自己美豔極了似是看見什麼?歡喜雀躍的迎了上去巧笑嫣然出聲:

“王爺您終於來了。”

此話一出屋內的四人皆是一驚,湛江更是驚的目瞪口呆,王氏笑的如銀鈴道:

“我腹中有了您的骨肉,我可是拒絕了湛江,委身於您,您讓我嫁去顏家,到時您可不能辜了負我呀?”

湛江如遭雷擊,他不知道此時王氏說的話是否屬實,疑問的看向烏蚜,烏蚜會意道:

“這都是她曾經做過,或是發生過的事。”

湛江一臉的不可置信,此時王氏從笑變成了哭,哭的淚如雨下,哭的傷心欲絕,抽泣著嗚咽:

“成賢哥哥,看來你我是有緣無份,顏家是父親生前定下的婚約,我不能違背父母遺願,忘了我吧!”

湛江一個踉蹌再次被湛修喆扶住,他隱約還記得王氏說這番話時,正直碧玉年華,他也還是個青澀少年,因著不能與相愛的人廝守,令他痛不欲生,整整頹廢了兩年。

少年情愛總是痴,帶著這份遺憾他娶了修喆的母親秦臻臻,二人婚後生活也是琴瑟和鳴,是何時變化的呢?

此時的王氏變得瘋癲張狂起來怒喊著:

“蕭朗你竟然騙了我,說什麼我生下兒子就讓我做側妃,你吧我的兒子還給我,還給我。”

湛修喆微眯著眼心道蕭朗,難道是謀逆伏誅的英王嗎?湛江似是跟湛修喆想到了一處,他沒想到王氏竟然是英王圈養的外室。

“成賢哥哥,顏家參與英王謀逆案,被流放充軍,我是因身懷有孕夫君給了放妻書,可我懷著身孕還帶著如玉可怎麼活呀!”

湛修喆聞言看向了湛江,心道就是這麼幾句可憐兮兮的話語,就讓你失了心丟了魂嗎?此時的湛江不敢看向湛修喆,慚愧的底下了頭。

“琴姐姐您有了身子,多有不便成賢哥哥的喜好,我最是知道了交給我吧!”

王氏的話令湛江猛然抬頭,略顯焦急的看向烏蚜道:

“你是不是有法子讓我也能看到?”

烏蚜自信的點了點頭,湛江喜出望外道:

“那你快說我要怎麼做?”

烏蚜看向了湛修喆:

“什麼條件?”

湛修喆問道,烏蚜得意著笑道:

“我要隨意的進出,你的人不能跟著我。”

湛修喆點了點頭,烏蚜拿出了兩根細如牛毛的針,殺時間彈指一揮,刺進了王氏和湛江的眉心,湛玉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