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劉祁山的書房內賀蘭芝呡了一口茶,劉奇一臉吃驚的看著道;

“父親,這真是三弟嗎?”

劉祁山點了點頭,劉奇高興的走上前去,重重的在賀蘭芝的肩膀拍了兩下;

“你小子竟是這般出息了,咱們劉家是祖墳冒青煙了嗎?出了你這麼個謫仙似的人?”

劉祁山看著自己的傻兒子,才是要氣的頭頂冒煙了,使勁咳嗦了兩聲沒好氣道;

“都過而立之年了,還不持重些?”

劉奇訕訕道;

“自家兄弟怕什麼?”

賀蘭芝也開口道;

“父親,大哥說的極是,自家兄弟自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

劉祁山沒再多言,劉奇道;

“父親,現如今咱們被陸明拉進浙清池的案子中?要如何是好呀!”

劉祁山道;

“馮廷本想甩鍋給陸家,沒承想陸家這個二世主倒是精明,竟是想到拖劉家下水!要想個法子把此案趕快了結才是,以免夜長夢多。”

劉奇點了點頭,賀蘭芝開口;

“父親,你可曾想過,浙清池的案子說大也不大,為何遲遲懸著呢?”

劉祁山聽聞來了興致;

“依你所見是為何?”

賀蘭芝道;

“依兒子拙見是有人想用這個案子牽扯出些什麼?又或許要掩飾些什麼?”

劉祁山眼漏精光看向賀蘭芝;

“那下一步該當如何?”

賀蘭芝擲地有聲道;

“入宮面聖。”

劉奇一臉懵的看向正面相對的二人?片刻後劉祁山負手而立,來回踱步似是思考著什麼,又似在糾結什麼?

賀蘭芝則不急不造的做回椅子上,端起未喝完的茶,繼續品嚐了起來。

深夜,劉祁山一身玄色官袍立在正陽門下,小內侍焦急的跑了過來,看向陸明道;

“皇上口諭傳劉大人覲見。”

陸明做了個請的手勢,劉祁山點頭示意,大步跟著小內侍走了進去,承乾殿內天元帝看著跪在下首的劉祁山開口道;

“劉愛卿,夜扣宮門所為何事呀?”

劉祁山跪叩在地上,沉聲道;

“啟稟皇上,老臣有罪!”

天啟帝疑問;

“哦,愛卿何罪之有?”

劉祁山哀慟道;

“二十八年前,老臣因扛不住上峰的壓力!將二十五家命案草草了結,這麼些年老臣一直愧疚難安,此次小兒子平安歸來,是上天都在提示老臣改過自新,老臣已是土埋大半截的人,可那二十五家冤魂,讓我棺享之後實在無顏相見,懇請皇上給老臣改過自新的機會,將那冤案查清已慰他們在天之靈。”

天元帝一臉嚴肅道;

“劉大人說的可是聖祖皇年間發生的滅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