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的高空上亮起了一顆白色的星辰,整座城市的倒影都彷彿被光芒遮蓋。

堪稱亡者國度的奇景。

莫德凱撒目光穿透宮殿與雲霧,罕見的陷入了沉默。

祂似乎看見了某種宿命。

塞拉斯身軀躺在一條汙穢的河流中,腦袋上仰,同樣想起了曾經令人不快的記憶。

“光明,真是令人作嘔。”

阿刻戎的聲音浮現在他的腦海:“那是冥界的剋星,似乎還繼承了烈陽的意志,一顆新生的太陽。”

“呵——”

塞拉斯嘴角微扯:“與我何干?”

“你倒是悠哉。”

阿刻戎隱晦笑了起來,前朝臣當然恨不得當朝多幾隻蛀蟲。

“那是什麼城市?”塞拉斯問道。

“應該是弗雷爾卓德。”阿刻戎也有些不確定,因為祂已經被封印了太久的時間。

接下來兩人陷入了靜默,塞拉斯開始專心修習黑巫術。

他要偷偷的變強,然後驚豔所有人。

阿瓦羅薩的戰鬥十分激烈,拉克絲的存在大大超乎了巴澤爾的預料,但祂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

一人一鳥算得上是屬性相剋,不過拉克絲經驗稀缺,也沒法一擊制勝。

賈維和布隆的戰鬥倒是結束的極快,雙方都是戰鬥的好手,布隆更是霸道,攻守兼備,體魄堪比洪荒野獸。

戰鬥碾碎了數百米的建築和人,最後年輕的虎王被一盾牌砸平了腦袋,一命嗚呼。

死的時候想必帶著無限的不甘以及震驚。

也許這就是年輕的老虎。

眼見著事不可為,巴澤爾終於長嘆一聲收起喪鐘之影準備離開。

接著,祂就被一隻從虛空中探出的手給掐住了細長的脖子。

鳥脖子,又細又長,合情合理。

掐住祂脖子的手稍顯黑色,手臂上還纏著一條銀白的鎖鏈,看起來充滿了不祥。

巴澤爾的身體一下子僵住,因為祂察覺到了掌心隨時可能迸發的偉力。

“喲,趕巧了。”

柴安平一步踏出來,先是瞥了眼半毀的王宮,確認拉克絲沒事之後,他才玩味的打量著這隻報喪鳥。

“巴澤爾是吧?”

“格雷西·雪萊?”

巴澤爾的眼神更顯驚恐,這個男人怎麼可能走出馬甕城!?

那可是有血祭大陣加持的沃利貝爾!

“這也是你們的計劃之一?你過來這裡搶奪喀涐涅洛斯的一隻眼睛?”柴安平好奇道。

為什麼不多派幾個來?

巴澤爾吶吶無言,總不能說是祂背地裡的計劃吧?

“大人饒命,有話好說。”

柴安平笑眯眯的:“有什麼話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