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會議上只有賈維嘴角掛著嘲諷,祂伸展著健碩的身體,對於這些“前輩”的不屑越發不加掩飾。

“那簡直是個瘋子,照面根本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拔刀就砍……臉上還不時露出邪惡傲慢的笑,看得人骨髓發寒。”有人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還是休眠去吧……”

“稍安勿躁,各位。”

眼看著就要掀起退堂鼓風潮,巴澤爾趕緊出來止住話頭:“現如今我們都更換了居所,藏匿了行蹤,就算是憤怒想要再找我們也不容易,而且他這麼高調行事只會把更多中立的獸靈推向我們的陣線。

再者,憤怒行事如此乖張高調,對於我們反而是好事,雖然最初的計劃被打亂,但我們同樣可以設伏,直接將其斬殺!”

“說得好啊,巴澤爾!”賈維虎掌猛拍,哈哈大笑:“瞧瞧這群懦夫,平時倒是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

年輕的老虎顯然不知道,祂沒在柴安平名單上的唯一原因只是祂過於年輕還沒有進入艾尼維亞的視線。

一個令人悲傷的事實。

“到時候還要仰仗賈維你正面攻堅啊!”巴澤爾語重心長的說道。

“交給我就是!老子一巴掌拍死他!”

其實作為會議的話事人,巴澤爾也遭到了柴安平的問候,不過老鳥非常雞賊,直接就順著不同力量體系的能量通道傳送走了,不過祂後續潛伏在議員的居所附近,曾經近距離看過柴安平的戰鬥。

那可真是,麻煩透頂!

這次的會議沃利貝爾沒有前來參加,祂正在準備制勝的底牌,因此今天的會議仍然由巴澤爾來主持。

“我已經親自探查過多次,憤怒每次出行都是藉助權柄快速移動,並沒有精心掩飾,只需要改造一下傳送銘文就可以精準掌控他的出現地點。

除此以外,針對憤怒的能力也有相應的方法剋制……”

巴澤爾趁著這次的機會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祂就不信柴安平還能以一當十?

在古神圈子裡這樣的殺伐實際上非常少,這些自然之靈雖然性格都有著各方各面的缺陷,但比起凡人頻繁的戰爭,他們可以算得上“和平使者”了。

……

一行披著黑色斗篷的小隊攀登冰峰,來到巴澤爾此次會議的臨時舉行地點,她們寬厚斗篷底下穿著同樣黑色銀邊的皮甲,褐色的毛皮巢狀在關節處,一看就十分保暖。

皮甲上沒有任何的標識,看不出這支隊伍的來歷。

小隊的核心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女人,她頭上戴著鹿皮帽,銀灰色的短髮披在兩側,五官冷豔,不過因為嘴唇稍薄而顯得有些冷漠刻薄。

她的瞳孔是暗紅色,帶著某種令人恐懼的深沉。

隊伍中幾個男人扛著一個暗黑的鐵盒,鐵盒瘦長,最多一米長,但卻十分沉重,讓幾人每一步都留下明顯的腳印。

鐵盒的封口上還有外形酷似一雙手相互握合的銅鎖,十根手指扣緊,只露出猙獰的指甲,在面板上面還用亮銀色的筆跡繪製著複雜的鎮壓銘文。

“馬上就要到了,寒鴉大人。”

“嗯,戒備四周,弗雷爾卓德的古神可不好打交道。”

巴澤爾的會議已經被她們滲透,但要如此不請自來仍然容易引起遷怒。

她從懷中取出一罐銀質的小壺,旋開壺口,一股紫色的氣團立刻隨著凜冽的寒風朝著四周飄散。

“這就算打過招呼了。”寒鴉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