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他的全身有如被毒物蟄過,任何動作都被辦法完成,只有雙眼才能徒勞的轉動。

“沃爾特……”

同樣喝過熱湯的弗莉達直接摔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啊啊啊!”

親手將毒藥下進鍋裡的車伕剛驚呼起來,便立刻掐著自己的喉嚨痙攣著倒地。

毒藥是車上的三人在休息時偷偷掉包的。

“哈哈哈,真是兩個蠢貨。”從隱藏的內兜裡抽出一柄斷劍的中年男人終於笑著站了起來:“不在王都附近動手只是怕被人發現罷了,現在到了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就算你父親威廉·拉斐爾恐怕也無能為力了吧?”

聞言的三人,尤其是柴安平頓時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你們是……誰的人?”

沃爾特頭上青筋炸起,有些艱難的問道。

“搜魔人。”中年男人一把抓過弗莉達,將她按到一堆行李上。

“不!”

沃爾特目眥欲裂。

中年男人卻只是發出一聲冷笑,便從懷中摸出一顆禁魔石直接按到弗莉達的手背上。

看著禁魔石發出的光亮,中年男人無視了弗莉達因為灼燒感發出的慘叫聲自顧自道:“弗莉達·拉斐爾,被指認為法師還妄圖逃脫搜魔人的追捕,罪加一等!呵,就算是你父親這次也逃不掉!膽敢包庇一個邪惡法師,我看他是忘了王國的根!”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蹲在車伕的面前,清明的大眼睛跟他對視著:“吶,老爺爺……你似乎經常接受來歷不明的旅客,還收到某位貴族的庇護,可以告訴我他是誰嗎?”

“我……不知道。”

“嘻嘻,算啦,我也不想知道,反正調查出來也沒有什麼用!”少女直接將袖劍捅進老車伕的胸口,看著他胸前衣服逐漸暈染開的血跡滿意的點了點頭:“就讓他們重新去培養一條老狗吧!哈!”

中年男人瞥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視線,維持著自身的姿勢還有儀式感:“進行逮捕時,弗莉達·拉斐爾連同他的丈夫進行了激烈的反抗,暴力對抗搜魔人,視王國律法如無物!因此只得將其擊殺,抓捕失敗!戰鬥期間,他們的子嗣格雷西·雪萊墜下馬車,死亡。”

他滑稽一笑:“其實剛才說要對付你父親是騙你的,憑藉你父親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我們搜魔人怎麼敢動他呢?只是很多大人都想找他收一些利息,所以你們覺得我的判決怎麼樣?”

“不……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弗莉達忍受著身體的痛苦,淚流滿面的在哀求。

沃爾特發出猶如野獸般的哀嚎,催動著身體的血氣想要壓制毒藥。

“哇——哇哇!”

嬰兒時期的格雷西·雪萊嚎啕大哭起來,不知是被父親通紅的臉龐還是被老車伕屍體彌散過來的血腥味嚇到。

中年男人望著這一幕,便不由身體顫慄發出陶醉的笑:“受死吧,該死的法師!”

他手中的斷劍狠狠地扎進弗莉達的後心,年輕的女人頓時發出一聲壓抑又痛苦的悲鳴,她婆娑的淚眼最後看向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體內被壓制的魔力奇蹟般的顯現,一團朦朧的光團湧入沃爾特的身體中:“快逃,帶著孩子逃!”

“逃哪去!”

另一個盯著沃爾特的少女提著劍便要來賞他幾劍,誰知原本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沃爾特在接受了魔力非但沒有身體出現問題,反而短暫了恢復了運動能力!

“啊啊啊!”

沃爾特幾欲發狂,看著愛人失去反應的身體發出憤怒的咆哮,搜魔人少女刺來的鋒利長劍被他直接一把攥住。

“嗤……”

粗糙的手掌瞬間被切出深可及骨的傷口,但沃爾特卻彷彿毫無知覺,手掌猛然發力直接將握住的劍身抓斷,隨即通紅的雙目看向衝來的那個少女。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