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器:寒鴉】!

“地獄注視!”

虛空中一個迅速生成汙穢的眼球直接和丹尼爾散發神光的雙眼對視——

“啊!!!!”

瘋狂的精神汙染和魔力低語侵入丹尼爾的腦袋,他們這種型別的魔法師對於魔力低語的耐受力低得驚人,玩弄別人的心靈時,自己的精神也敏感異常!

丹尼爾雙手上凝聚的武器頓時潰散,整個人直接倒地拼命捂著腦袋翻滾。

失控的魔力在他周身掀起氣浪,柴安平眼角餘光一瞥,月光劍劃過,直接將他表情猙獰的頭顱也斬下。

“呼哧……呼哧……”

他艱難的抹了把汗,腦袋猶如被木棍伸進去攪了好幾圈,一片漿糊。

“這埋伏可真是……令人驚喜啊。”

要不是自己乾脆利落的將這個劍士斬殺,這兩人配合之下,恐怕反而是自己要被反殺!

他模糊的視線死死盯著最前方那個依然悠閒站著的年輕男人,手下的死去似乎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接下去還有什麼?

柴安平握住寒鴉的刀柄,黑暗魔力竟然隱隱向他傳遞出溫暖的氣息,勉強給他恢復了一點狀態,自從被【行竊宿命】摸過之後,這把武器莫名其妙的就變得異常“乖巧”,要不是確認它沒有意識,柴安平都不怎麼敢跟它互動。

飢渴的身體正在渴望黑暗魔力的進入,可惜柴安平並沒有使用【失控】的打算,至少現在沒有。

他一手持著月光劍,一手抓著魔器寒鴉,一長一短。

丹·帕特里克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眼含著驚人的讚歎:“這是第二種形意對嗎?你真是百年難見的天才!這通常是成為萬夫長之後才有可能擁有的。

請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也是會羞澀的……聽說你們國家貴族不少都喜好男風?

你手上那把斷劍是魔法武器吧?擁有什麼能力……啊,請就這樣停下腳步吧,否則拉斐爾先生就會先死在你面前的。”

不知何時,他已經開啟了牢籠,將威廉·拉斐爾控制在了身邊。

“德瑪西亞人不可能真的拋棄戰友同胞的。”他笑道:“畢竟都是寧願自己先死,也不願意看見戰友死在自己面前的人,我說的對嗎?”

“你的問題還真是多。”

柴安平果然停下目視著他冷笑道。

丹·帕特里克笑眯眯欠了欠身:“我從小的好奇心就比較重。”

“諾克薩斯人的手段,我今天見識到了,不過如此。”柴安平言詞真摯的說道:“就這點伎倆過幾年就被我們打上國都也不是什麼怪事。嗯,你應該就是那個帕特里克家族的二少爺吧?很遺憾要告訴你的是……我這人從來就沒有什麼道德可言!”

不管威廉爵士是不是在丹·帕特里克的手裡,他猛地提起了手中長刀再次開始奔襲。

已經到了這一步,再接受你威脅豈不是前功盡棄!

現在要是直接放棄抵抗,他連逃跑的餘力都沒有,而要是啟動了【失控】,在不知道寒鴉已經溫馴到了什麼程度的情況下,柴安平反而擔心自己把威廉爵士他們全給宰了……

威廉爵士的眼裡似乎閃過一絲欣慰。

丹·帕特里克的眼裡也湧現訝異,他一邊後退,一邊讚歎:“真是令人敬佩的決斷力!”

月光劍斬來,他直接將威廉爵士朝著刀口上用力一推,似乎是想借柴安平的刀來解決威廉·拉斐爾,他自己則是後退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格雷西伯爵,殺死你一定是我這趟旅行最為重要的成果!”

柴安平趕緊收刀接住威廉爵士,正想檢查老頭的身體有沒有被做手腳,威廉爵士便艱難開口:“要小心……”

“什麼?!”柴安平正想追問,便陡然渾身一震。

“噗嗤!”

威廉·拉斐爾藏在袖子中的小刀直接藉著柴安平拉住自己的瞬間捅入了他的小腹,鋒利的小刀直接捅穿他的要害,作為一名優秀的醫生,威廉·拉斐爾不可能出現“失手”的情況。

沒有鍊金藥劑的保護,鮮血瞬間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