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為什麼你要對那個格雷西·雪萊那麼……好。”妮娜皺著眉說道:“甚至就連珍藏的金色之獸也拿出來給他用。”

“呵呵……”

威廉爵士聞言笑了笑:“要不是那管七級的煉體藥劑存在不可預測的缺陷,今天交予他的就是那管【墮天使之血】了。”

“墮天使之血……”妮娜眉頭越發緊皺:“我是問您原因,不是問對他到底有多好。”

“哈哈!妮娜你啊!”威廉爵士看著她哈哈笑起來:“難道你這是在嫉妒?這種表情可是少見。”

“我只是在提出疑問!”

妮娜聞言反駁道:“我為什麼要嫉妒他?”

面對威廉爵士揶揄的眼神,她依然是那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表情:“你應該給我個理由,否則就算你想讓他繼承實驗室我也不會同意的。”

“行行行。”威廉爵士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我自然沒有瞞著你的必要,不過你要切記——這件事情要對所有人保密。”

見他答應了自己,妮娜嚴肅的表情也稍微緩和了些。

“格雷西他其實……應該算是你的弟弟。”

“……蛤???”

冰山突兀的,消融了……

……

……

航行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就很容易產生審美疲勞。

在連續看過三天之後,柴安平也開始老實的趴在船艙裡頭和逐漸熟識起來的那些鍊金實驗室研究員閒聊度日。

威廉·拉斐爾能帶出來的鍊金術師都有兩把刷子,柴安平學習鍊金上的疑惑他們基本都能用簡潔的話語將其解開。

愛麗絲號上禁止進行危險的鍊金實驗,但是反應溫和的小實驗還是允許的。

柴安平擁有真知之眼,嗯……偷起知識來那叫一個利索。

真就是刺激·貫徹到底·竊瓦格拉唄?

此時他們正在進行一種鍊金素材的提取工作,枯毒蛙腳蹼的黏液提純!

這玩意具備著廣泛用途,不過提取時容易混入毒液,而且透明的毒液還很難鑑別出來,一旦誤用很容易導致鍊金事故。

所以就算是三、四級的鍊金術師也需要著重注意這個問題。

此時一群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擠在一張大桌子旁邊,大屁股一個個朝外扭著,中間操作的鍊金術師小心翼翼的在往燒熱的清水裡滴入各種溶劑。

“小心……再小心……”

“把控劑量!”

柴安平跟著聚精會神的看著大佬的操作手法。

“好……哎。”

“格雷西!”

艙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喊,拿著滴管的研究員雙手一抽直接將試劑全都給擠了進去,他登時臉色大變,一股紫色、刺激的煙氣立刻冒了出來。

“臥槽!”

眾人轟然後退,隨即猛地回頭看去。

“妮娜小姐……?”

“咋又是……我靠了,小姐最近咋說話一直咋咋呼呼的啊!”被糊了一臉煙霧的鍊金術師低聲悲憤道,

“管你那麼多,願賭服輸,你失敗了,今天你得把我們大家的練習份額都給煉了。”眾人嬉嬉笑笑的給動手的研究員補刀。